院子里,钟檀立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他才绷着脸朝萧溶溶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萧溶溶已经醒了,她伏在床榻上,眼角挂着一抹晶莹的珠泪,眸中尽是狠意,恨不得将钟檀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钟檀从外面走了进来。
萧溶溶听到声音,转过头,凶狠地朝他看去,咬牙切齿道,“你还敢回来!”
钟檀从看见萧溶溶的那一瞬间,就温柔了眉眼,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在她身边坐下,迎着她吃人一般的目光,柔声道,“师姐莫要生气,我会对你负责的,一生一世,用我的性命疼爱你。”
“谁要你负责!”萧溶溶听了钟檀的话,却只觉得恶心,她扬起巴掌就朝钟檀脸上打去。
她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这一巴掌下去,顿时钟檀半张脸都红了,嘴角也沁出一丝鲜血。
但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他甚至没有抬手去擦嘴角的血,只是看着萧溶溶道,“我来是想告诉师姐,师傅他收了北静王妃做大弟子。”
“你说什么?”萧溶溶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都紧绷起来,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慕长欢,那是她的宿敌,是蜀王观的死仇,师傅怎么会收她做大弟子?
再说了,蜀王观上下规矩最是森严,她要真成了她的师姐,那她以后岂不是要鞍前马后的伺候她,听她差遣?
她慕长欢凭什么!
萧溶溶一脸的愤恨,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黑袍客理论。
钟檀这么多年来一直恋慕着萧溶溶,以他的心机,如何看不出她的想法。
他想都不想,就一把按住了她,“师姐不能去找师傅。”
“你放开我!”萧溶溶正在气头上,没什么理智,她想甩开钟檀,可钟檀的力道却不是她能抗衡的,他死死地压制住她,看着她的眼睛道,“师姐莫非忘了,在蜀王观,除了师傅,就是师傅养的药人最贵重?”
听钟檀提起这个,萧溶溶微微变了脸色。
是啊,她太冲动了,怎么会忘了这个,忘了蜀王观最重要的一条规矩——谁都不能触药人的霉头。
“这段世间师姐就称病罢,师傅和大师姐那边,我来替你周全。”钟檀轻轻地拍着萧溶溶的后背,在她耳边说道。
萧溶溶确实不想对上慕长欢,她不过犹豫片刻,就答应下来,“那就有劳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钟檀目光温柔地看着萧溶溶。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