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章恭敬道,“已经查清楚了,卑职正要找王爷禀报,那行刺之人名唤常山与,是容州城城南一家食肆的掌柜,去年他女儿常楹生了重疾,要用百年的人参温养着,他因为买不起好参,便寻地下钱庄的人借了印子钱,这一年来,利滚利的,他女儿的重疾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他却变卖家产都还不起借的本息,对方便将他女儿常楹卖进了青楼,当天晚上就……咳,那常山与受不起这个打击,便铁了心的要地下钱庄老板的命……那日在百盛斋的杨夫人正是钱庄的老板娘,常山与想同归于尽的人也是她,郡主和王妃只是被杨夫人连累……”
说到这里,他歇了口气,又道,“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还请王爷示下,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跟雍和没有关系?”萧赫沉吟了片刻,没有回答褚章的话,而是怀疑起萧溶溶。
褚章叹了口气,“郡主虽然可疑,但这件事卑职来回查了数遍,还真没有人动过手脚。”
“如此,常山与和汇通钱庄就交给你处置了。”萧赫寒声道。
褚章闻到了一丝赶尽杀绝的气息,忙拱手应下。
接下来几日,褚章忙到天昏地暗,终于将汇通钱庄一锅端了。事了后,整个容州城被汇通钱庄追债追得快要走投无路、悬梁自尽的穷人都跟过年似的,容州城的鞭炮都脱销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事了,现在暂且不提。
再说慕长欢,萧赫走后,她便去了朗月院的书房。书房里有她从慕家带来的几箱子医书,她想翻翻看能不能找到根治萧溶溶病症的法子。
这一翻就是好几个时辰。
“小姐,”青桐担心主子眼睛不适,特意端了点心过来,上前道,“小姐歇会儿吧,江嬷嬷做了梅花糕,您尝几块。”
“知道了,”慕长欢放下手中的书,走向一边的铜架,先洗了手,然后才落座,接过银叉,吃起碟子里的糕点。
她刚吃了两块,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却是褚章,“王妃,属下可以进来吗?”
“进来罢,”慕长欢放下手中的银叉,扬声道。
下一刻,褚章推门入内,他的手上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玉盏、匕首和纱布。
“要取血吗?”慕长欢表情淡淡的,语气间,竟没有丝毫的意外和不愿意。
褚章看着,不禁有些心疼她,抿了抿唇,点头道,“有劳王妃,卑职回头给您再送几棵血参过来。”
“无妨。”慕长欢站起身,撸起袖子后,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