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县医院去了,家属应该也跟去了。
牛五又是个鳏夫,失踪了也没有人会为他哭。
张老根的新房子在村东口靠近公路的地方,这倒是方便了我们,说实话,这个时候我们也不敢真进村子去,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没人。”张金贵去看了之后回来说道。“厚厚的一层灰,就像是从来没人住过。”
我悄悄用天眼看了一下,村子里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上山。”谢老板阴沉着脸说道。
张老根在山上的老屋已经被我们拆了,村里给他弄了一间屋子就是刚才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
但他后来在山上一个稍微平一点的地方又搭了一间小茅屋,我们都知道那个地方,就是没有去过。
谢老板买的东西都由张金贵拿着,但我和谢老板还是走走歇歇,一身油汗。
头顶上的云层很厚,但却没有要下雨的样子,闷闷的,让人感觉到很不痛快。
我提心吊胆地不时用天眼看一下周边,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但长久使用天眼很费精神,在旁人看来,我甚至比四十来岁的老板还要容易累。
“小孙,你得锻炼锻炼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对我说道。
上山爬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终于远远地看到了那间茅屋,周边用干枯的木头搭了一个小小的院墙,里面靠边放着好几个篾子编的大养鸡笼,但都空空的,鸡笼里的食盒里还有碾碎的玉米粒,感觉是养得好好的突然就把鸡全逮走了。
墙上挂着一串串的干玉米和干辣椒,屋子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但我知道它并不是来自于邪物,而是老年人身上常有的尿骚味,腐臭味和霉味的混合物。
没有人。
张金贵放下东西到灶台那儿看了看,过来摇了摇头。
“之前有人住,但灶里的灰冷冰冰的,昨天肯定没人住过。”
我们俩都看着谢老板,等他拿主意,他想了半天,把烟和酒留在了屋子里,写了个条子压在下面。
要是那老头不识字呢?
我在他苦苦思考该写什么的时候这样想到,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没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