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瑶的死,将这本是喜庆的苏府蒙上了一抹灰色。
苏耀连着摔了四五个茶盏,还没消气。
秦曼槐哭了醒醒了晕,在得知自己女儿自尽后,她一声哀嚎,接着再也没醒过。
四月份的天已经转暖,但是众人心里皆是寒凉。
御史中丞家嫡女成亲之日被劫走,回来时还丧了命,宁国公府嫡女被劫走,儿媳妇自尽,这是很严重的事。
京兆府和刑部的人连夜赶来,说一定会抓出这贼人,给苏盛两家一个交代。
本应是洞房花烛的,可此时的盛常煜却伤心到了极点,一直守在苏浅瑶的尸首旁,泣不成声,任凭谁让他起来他都无动于衷。
淑阳郡主也醒了过来,不过见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她难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连劝慰都做不到。
“二姐夫。”秦勋腾见自己的外甥女自尽,心里也难过的紧,尤其看见自己两个姐姐一个哭的不成了样子,一个晕倒时眼角还带着泪,心中一阵绞痛,于是他站起身同苏耀说道“今日的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苏耀缓过了神,看着他道“舅弟此话怎讲?”
苏韵瑶抬起头,注意着父亲和舅舅的对话。
“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帝京主街劫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而劫完人后一没要钱,二没送信,像是只准备把人劫走一般,二姐夫不觉得奇怪吗?”
苏耀确实认真的想了想,随即抬起了头“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浅儿劫走,是为了不让她成亲?”
秦勋腾点点头“不仅如此,新娘子在大喜日子被劫走,这是何等的耻辱?外头一帮老百姓看着,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浅瑶了,到时候难保盛家不会退婚。”
没错了,那贼人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的。
京兆府的府尹大人上前一步,同宁国公和苏耀说“我查了一下这次劫人的贼人,他们都是寻京附近山头上的蛇头,平日里不在山中,只伪装成老百姓,很少聚集在山里,每次朝廷派人去剿匪都没有什么收获,也难怪他们如此猖狂。”
秦勋腾说“就是这个意思,他们往日不在山中,剿匪自然没收获,官兵又不能随便抓百姓,所以二姐夫,他们小心翼翼到了这种地步,又怎么可能吃饱了撑的冒险抓一个新娘子?未免太说不通了!”
苏耀冷静的坐下来,看着远处五女儿的尸首,痛心不已,声音哽咽道“究竟是何人非要逼死我的浅儿!”
“是曹氏!她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