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和盛家两家老小守在苏府,看官府的官兵进进出出,却一点好消息也没带来。
曹千怜这时候还假惺惺的安慰秦曼槐,秦曼槐刚刚醒过来,她就端着汤碗要喂,苏韵瑶知道她没安好心,苏墨瑶也知道她这个人最是落井下石,不由分说推开了她。
“大郎,你看…”曹千怜柔弱的身躯瘫在地上,汤碗撒了她一裙子。
苏耀如今哪里有功夫瞧她?回过头盯着她道“你给我安分些!府里出这么大的事,再多一句废话就给我滚!”
虽然曹千怜知道苏耀这是气话,但她终究没说什么,从地上由侍女扶着起来,转过身冲着秦曼槐勾了勾嘴角,笑意不明。
又过了好久,淑阳郡主有些撑不住了,官兵进来说没有苏浅瑶和盛桂芝的消息,令她也晕死过去,盛常煜心中烦乱的厉害,胳膊被厚厚的棉布缠着,却也顾不得伤,连忙去扶他的母亲,却扯的伤口又崩开流了血,疼的他一时间半跪在地上。
苏盛两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外头本是看热闹的老百姓却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夸大其谈添油加醋的往别处传,天黑前帝京凡是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听说了这事。
家里乱糟糟的,秦曼柳和程远怀只得扛起重任,和苏耀苏辉方莅一起安排着家里的大事小事,可被劫走的人迟迟没有消息,他们的儿子程涛追出去多时也没回来,他们不由得不怕。
秦勋腾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混迹战场多年的他有着敏锐的直觉,他觉得,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劫持案。
哪里有劫匪掳走了人却不要钱的?如果不是绑架,那他们抓两个姑娘去是为了什么?
他的眼神如鹰一般微微眯着,坐在椅子上扫着众人,在看向曹千怜时,他定住了。
曹千怜虽然看似担心,实际上眉宇间都是幸灾乐祸,听说她的一双女儿一个说身子不舒坦回了映霞居休息,一个苏惠瑶还守在她身边,却是对着手中的茶盏出神,不时摸一摸头顶的钗环,同苏韵瑶几个相比,她一点也没有姐妹被劫持的慌张。
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大儿子苏应宵早就回了林满居去,一点也没为妹妹的失踪而感到担心害怕,只是小儿子苏应宸一直忧心忡忡的坐立不安,每次见来人都会上前询问两句。
等天彻底黑透的时候,终于有了消息。
程涛打横将盛桂芝抱进了苏家,后头的官兵抬着个担架,担架上盖着染了血的白布,白布下垂下一只戴着金镯子的手。
众人看着他们回来,都如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