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想的一样!”白思孟愉快地说,“桃浦我军势大,他怕;中途合围不易,他不愿。只有老仓,其港口口小肚大,两侧又尽是山崖礁石,不好缷货。我粮船要去,非拼命驶入不可。那时把口子一封,就形同瓮中捉鳖。”
“是啊!”吴起雄点头说,“是以末将请求用十只炮船,闯入不难,回来也有力量。万一难以闯出,也可沿岸布列,助成许二位守城,遏敌水路。”
“然后等我来救?”
“都督什么时候来,末将就坚守到什么时候。”
“你只须坚守一天!”
什么?吴起雄愣了。
朱品声马上就悟出来,也就不作声了。
白思孟再看看她,沉吟片刻,最后下定决心,啪地一声以拳击掌,说:“就这么定了!你这就回去组织粮船,十炮十粮,也不要大肆声张,也不要严格保密,就只再三催促加快装船,搞得忙乱一些。自有敌谍会得返报老仙儿。
“明天黄昏擦黑,你们一齐出港。到了岬角炮台,留下五条炮船,其余全都出海,直驶老仓,途中不要绕弯。”
“是!末将领命。”吴起雄大声接令。
“你们走后一天,我将命全部炮船启航,作你的后援。我和朱都督会乘坐快船前驱,作你们与大队之间的中继。有敌拦截,则我必出手,助你一臂之力。
“注意,你部如若遇敌,不可恋战,须以吸引敌船,早到老仓为首要目标。待敌船齐聚,堵塞港口时,我大队炮船再从后对他们来个反包围,那时你再视情况,配合大队作战。”
吴起雄恍然大悟,笑道:
“原来都督要来个港口决战。行!末将这就负弩前驱,来制造这个战机!定将那些笨伯一直拖到老仓港外,再看都督好好地炸他娘的!”
是夜,四都督府灯火通明。四个年轻人加上几位将领和郡县官员,带领一众僚属,关起门来,在此集议、奔走、联络,一支支地调兵遣将。
诱敌决战不能不厚集优势兵力,却又不能让他望而生畏,事先避开,这样集结动作就又要秘密,又要突然,却又不能漏洞百出。
四个年轻人作为最高决策者,在充分把握了各方面情报后,最后聚在一起,反复推敲,慎重安排,把关键性的指令掐准时刻,一件一件,陆续发了出去。
到底四人中一个当过军中参议,两人干过前部粮官,抓计划,理琐碎都是内行。
当下,他们首先动员的是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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