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关监语气沉重地说,“就你们四个人!那两个已经作废,没用了!就是还有用也不能用了!你们现在才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了吧?”
年轻人们无话可说。
白思孟喃喃道:“一个二杠三,一个谌清泉,就这两个。还算好,不是那支歌里唱的:‘同船出海一十五,能得生还只一人’……”
“你又在嘟囔什么?”关监恼怒犹存地喝问。
“报告关监:我想起一本书了——史蒂文生的‘宝岛’。”
“宝岛?”关监眼珠转了两转,“是里面那什么老海盗唱的歌吧?哼!屁股一撅就知你拉的什么屎!”
白思孟不由惊讶,恭维道:“随便说一本书,您就知道。您真渊博!”
“少拍马屁!”关监毫不领情地说,“没点见识,还管得住你们这班小猢狲!既然想知道,那就通报给你们:
“除了你刚才说的谌清泉、谭子云,还有一个宋襄才。前三批加上你们,以及之后的第五批,总共十九人,就剩了他们三个返回到三公岭,其余都已列入失踪人员名单,生还的希望很渺茫。这回进来找回了潘刘,刚好不见了十个。”
“这损耗率真够大,幸存率还不到一半。”白思孟咋舌。
说完他又转头回顾两位伙伴,好奇地问:
“咱们四个人,到头来,还剩谁会留在这不算大的幸存率里面?”
这是什么话!两个伙伴不由脸色发白。小蒋不快地说;
“你这胡说的什么!尽在那儿瞎比方!”
“我这是实事求是。”白思孟一点也不介意他们的反应,摸摸自己的脖子说,“都知道概率只是概率,不一定准确,但终久,一切事物都得照着它来。该那个的时候,说不定啪嚓一下,就真那个了,你自个儿还反应不过来!”
他手抬起一比,惧怕钢刀下割似地把脖子一缩。
虽然这话非常不好听,但确是实情。去北方泥沼的危险性远大于斩关夺隘,无论用什么天平去衡量都是这个结论,完全没法视而不见、视有如无。
关监板着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本人不反对你的看法,但我真心希望你们四个人都安全。这样吧,仗就再允许你们打一回,省得尚方宝剑要了谁的脑袋,到时候一个没了脑袋的谁谁谁跑来找我缠不休。之后却一定要北上,再不许拖拖拉拉的了!”
答应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您这次来是催一下我们还是亲自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