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了,朝廷肯定不干!”
“不干又能如何?”
“追究呀!”
“怎么追究?”
白思孟求援地看看两位同伴。
两个伙伴不好代言,都把手略一抬,以目光鼓励,意思是有话直说。
好吧。白思孟低下头嚅嚅禀报说:
“老师钧鉴:这新夏国老皇帝刚登基时,天下一时大乱。老皇帝东征西讨,好容易才都打平。他是战争起家的君主,最重军纪军令,说啥是啥,别无二话。”
“那又怎么样呢?”关监探究地看着他。
“他——他手下——好容易训练出来一帮官兵,大伙供着,大钱养着,凑了这一万多人交给你,结果你丧师失地、全军覆没,他敢能轻易饶过?你砸他的锅,他就摔你的碗,还要摘你的头。最客气也是立予逮问,讯明正法,不夷三族就是上好的了!”
“可你在这儿没三族!”
“不是人只有一个脑袋吗?”白思孟叫起来,“头一砍,等于九族都没啦!万贯家财何所有?锦绣河山如芻狗!除非再世为人,否则从此就是一片黑暗!”
沈关监严厉地看着他,毫无同情之心。
“说不定——说不定败报一到京城,老皇帝就忍无可忍,那——那就又快又简单了:连审讯都是多余!一个钦差,一匹快马,送一把尚方宝剑来,立逼着要我引颈自杀。怕疼不肯自杀,钦差就亲自砍我的头!一刀两段,绝对没跑儿!”
“那你不会溜?”沈关监喝一声,不容辩驳地将手一挥,“抗拒不行,想跑还不容易!就是要这样决绝才好!不然再过一千年你们也是拖泥带水、犹豫不决。”
负罪潜逃,亡命天涯?
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关监!提出的建议也太巴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