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国人,其中一个老者,大约五十岁,胡须已经灰白;两个年轻些,分别是二十五六和四十出头,一个小胡子,一个络腮胡。后面跟着一个高个白皮肤的外洋翻译。
进洞后。钱钧引导他们拜见老道,一番话说完,便有随来的军中通司给他们翻译。
两造都有翻译,交谈一点也不困难。
白思孟远远的竖起耳朵听。由于他功力尚可,心不旁鹜,竟然听了个字字分明。
只听那几个使臣不知谁正谁副,一个接一个,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都是恭维老道如何了不得,如雷贯耳之类。
老道也不假谦虚,正襟危坐,木然听着,只待对方转入正题。
寒暄道尽,老道已经面露不耐,那年老使臣才笑眯眯地道明来意:
“此来一是为大人道恼,二是约定会攻的日期。
“道什么恼?”老道板着脸问。
“老仓失陷了,难道阁下不恼?”
“你怎知道的?是他们说的?”老道恼怒地一指随钱钧来的众兵弁,面色如霜。
“哪里要他们说知!”老使臣笑道,“阁下奉命坚守老仓,却到这里来,难道是回来亲自搬取救兵?自然是因为城池不保。我国商旅在这岛东一带常来常往,也有几个耳目,是以知道。”
老道不信,心想,这才是昨天下午的事情,隔着百余里,他船上人,又是从铜坞来,就是有耳目探听到,岂能及时报与他知道,一定是胡乱猜中的。
但事实总是被他说着了,他便不多废话,说:
“不过一时小挫。胜败兵家常事,有什么可恼的?徐图恢复就是。却是那什么会攻,谁与谁会攻?会攻伊谁?”
老使臣笑道:
“自然便是前番商议的贵我两方会攻新夏国的征讨官军了!”
老道冷笑一声道:
“前番?什么前番!早前虽也曾经略议了几句,老夫却知道,我王并不以为可行,此事已早作罢论。”
他说这话时为显郑重,特别放重声音,震得洞中嗡嗡作响。
不料老使臣吃他劈头一句碰回,却面不改色,一点也不张皇失措,反而微笑道:
“那是半月之前,这次却有所不同。阁下在老仓鏖战时,贵我双方已有成议了。”
“是吗?”老道轻蔑地问,根本不相信,求证似地把目光瞟向钱钧。
钱钧惊疑地瞪了下眼,却没做声。
老使臣和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