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不暇想那些没用的,身上既觉难受,他就呲牙咧嘴地抗议说:
“黑就黑,倒好一件夜行衣。却倒是绑得放松一些呀!血都不流了,疼死了!”
“知道疼就好。知道疼就好。却也不消放松——”老道笑呵呵地说,“谁人不疼呢?老夫至今脸颊上还有伤呢!都是你那小炸弹崩的。子曰:‘独疼疼,还是与人疼疼?’
“依老夫看,还是独自疼,疼得更狠一些。那就两个人相伴,一起疼好了。你疼我疼大家疼,想着好受些!好了!天色不早,废话少说;就此别过,明日再会了!”
看看一切牢靠,他又笑了笑。
一天疲累,加上打了败仗心情不佳,他走去睡觉时,内心还是沉重的,上床不久,便即沉沉入梦。
灯火撤去大半,只余一架一灯,整个大洞都黯淡静寂下来。除了几个守夜的,几乎无人走动。
就是守夜,也只是坐在岗位上假寐,不到内急时不会起身,这是一向的规矩。
白思孟觉得时机到了。
只是朱品声的救援部队一直没有到来,连蹄声都听不见一丝,外头又有智力超强的野兽环伺,即使跑出洞去也前途多舛,大可不必匆忙。
那么现在做什么呢?怎样为即将获得营救做好应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