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四人的想法就更难说了。是不是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尾大不掉呀?
四人都是满心的不舒服,却也无法可想。
回到内堂,看着佣仆服侍刘尚书安歇下来,四人才告辞,走回住处,散坐在小会客厅里,边喝茶边商量怎么办。
万时明把茶杯往桌上一顿,正要开口发牢骚,白思孟忙摇手止住他,掏了张条子出来给大家看,低声说:
“且慢!这是刚才刘大人回送到房门口时悄悄塞给我的。你们看看,他这建议怎么样!”
那三人伸头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四个淡墨毛笔字:“力增总价”。
“这是什么意思?”万时明皱眉疑问,“刘尚书是表示他会在核算中尽量帮咱们抬高价钱吗?”
“这不明摆着吗?”白思孟用手指点着那几个字说,“力增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力挺咱们要高价吗?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非要逼着咱们卖,却又怕咱们太抵触,就想法多给些金钱作补偿嘛。”
“多?多到什么地步?朝廷不是早打穷了,已经没多少财力了吗?”
“这倒不用咱们发愁。”白思孟收起条子,就手嚓嚓撕碎,扔进案头的“笔洗”里,“再没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家总比私家大,这几个钱想来还难不倒。”
“这可不是几个钱的事情!”万时明冷笑道,“米大姑早估算过了,她家的全部产业至少也值二百五十万两银子。盘细一点儿,说不定能算出三百万来。朝廷哪有这笔巨款!”
三百万两?众皆骇然:“这么多?”
“这还只是把历年置产时的一项项支出加起来算出的。要算重置价,只怕还要翻一倍。现在到处打仗,百物腾贵,物价能不高?”
翻一倍就是六百万两,国库一年的收入也没这么多。大家都吓住了。
“就这样还要加总价?再加,不加到一千万两去了?”小蒋嘀咕说。
“也不一定都指的是给钱吧?说不定还要借此给米家兄弟争两个更大的官。”朱品声小心地说。“你们回忆一下,多大的官值一百万?要钱刘尚书没办法,要官的话,他倒应该有几分把握!”
“多大的官?州牧?”万时明想想摇头,“新夏朝自古以来就没这个例!前朝战时鼓励捐资助饷、毁家纾难,捐的最大的官也就是郡丞——郡里的二把手,总不至于为了米家的大炮就破了这个规矩!”
见万时明瞪着眼睛摊开手,不知怎么样才好,白思孟心里也不踏实了,敲敲桌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