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久立一笑,也不知是骄傲还是鄙薄,哼一声,带着牢骚说:
“只怕晚见着还好些!”
白思孟吃惊地问:
“潘大哥怎么这么说?莫非——不该找那飞船?”
潘久立道:
“怎么不该找?派我们来就是要找它!只是谁也不知道找到它也没用,还会白白送掉一条命!”
白思孟赶紧坐直了,说:
“这可叫人毛骨悚然了!怎么叫找到也没用,还白白送掉一条命?”
潘久立不答话,先仔细撕扯瓶封,弄开瓶盖,看了看,又闻了闻,显然被酒香吸引。他眯着眼,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细细品味,最后又满意地慢慢呼出来。
白思孟见他卖关子,也不催促,只好奇地看着他,猜想他是不是个资深酒徒。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闻不是耳闻,而是鼻子闻;问就是舔嘴咂舌、啧啧有声——潘久立将瓶口放到嘴边,一仰脖,咕嘟喝了一口,品品咽下,这才长叹一声:
“好酒!醇厚!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