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石子的位置和露出程度都能记清楚,可见这人的观察力相当敏锐,神智也很正常。
白思孟便轻轻叫了一声:“喂——”
牢房里立刻安静了,连呼吸都屏住,真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喂!”白思孟又轻呼一声:“是第一组的吗?你俩是谁?报个名字好吗?”
牢房里沙沙响动了一下,似乎是干草被掀起,但马上又停下。又过了一会儿,才有个声音轻声问:“你是第几组的?”
“我们是第四组的。”白思孟说,强调外面不只他一个人。“你们能够出来吗?”
“这不难,”对方不置可否地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意思是说出牢房不难。这说明皇帝没说假话。他们显然还能变细,可是爬不上坑壁,这说明其功力也只那样。
但第一批就被派过来,照理说,应该都是精兵强将的。那么,他们两人都是个什么模样呢?
“我们是跳下来的,”白思孟突然间不想暴露飞行能力了,自己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随口就这么说了。不过也不全是哄人,本来他俩就是一跃而下嘛。
“你们带了梯子,还是缒了绳子?”
“都没有。”
“难道又是几个笨蛋?”对方有些恼怒,“什么都没带,你们跳下来做什么?你说你们是第四组的,前面两个组到哪里去了?”
白思孟没想到对方的脾气这么不好,还大大咧咧,不禁不安地回头看了下朱品声。
朱品声也很惊讶,却只点点头,向白思孟伸出大拇指摇摇,支持他随意说下去。
白思孟便不再顾忌,按照自己平时的灵活应对习惯,见招拆招地说:“那个嘛,说来话长,有些事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可以伸出头来让我们看看吗?”
“你们几个人?”
“四个。在窗户这儿是两个。”
这话不假,确有四人,白思孟只不过把散布开的距离给大大地模糊了一下。
对方果然误解了,轻轻吁了口气,说:
“我说你们也不会那么笨,原来还有两个在上面接应!那么,你们一定知道现在是在柏原,周围都是敌人。你们能接我们到什么地方去?有交通工具吗?”
敌人?公然与人为敌了?看来他们已经暴露了身份,把事情搞糟了。
“这里的人还好哇,”白思孟惊讶地说,“我们扮的是流浪汉,没人跟我们为难呀!”
“没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