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这些男子汉不要总把女人看成累赘!有时候,女人出个面办个啥事,还真有点儿点铁成金的神奇!”
白思孟服气道:“这还用说吗?昨晚朱姐说一起进宫,我还只想着多一个人能多个缓冲余地,没想到,决定性的一仗还是咱朱姐挡在了前面!打得还格外漂亮!”
朱品声开心地想:有你这话,我就够了!嘴上却什么都不说。
坐冷衙时清淡惯了,刘子峦至今不改旧习,尚书府里的膳食还是很简单。很快两荤两素的菜肴就端了上来。
坐在席上,朱品声愉快地问:
“老大人!说来说去,到底那关野兽的地牢是个什么样!我虽然不愿去,却也好奇,那是什么地方,您跟我说说好不好?老虎狮子都住过,那该多脏呀!一个人关在那里,岂不臭也臭死了?”
刘子峦笑道:
“皇上座前,哪敢有什么臭气!就有一丝丝也早八百年就先洗个干净,然后再好好洒几遍香草香花水!猛兽只是过客,平时都在别处圈养着,要打斗时才用槛车送了来。斗前只在那下面略停片刻,就要赶着上场。真有那般臭,皇上今儿也不肯坐在那里了!”
“就在我们坐的地方正下面吗?”
刘子峦道:“当然!老夫以往过去要看时,兵士们还要先拉起吊桥,再由看守一道一道地开门关门。出来时也是一道一道地开门关门。他们说:无论何时何人,都不许两道门一同开启,便是怕野兽逃逸伤人。”
“那两人为何偏偏关在那里,关监狱不行吗?”
刘子峦先不开腔,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闲人在旁,这才压低声音说:
“老夫也问了。看守说,他们原是关在京兆狱,却不知怎的,头一夜便脱却了脚镣手铐,从铁栏钻出,幸得被值夜的兵丁拦住擒回。
“审问方才得知,原来这二人颇有异术。若是关起他来,他们便将身一长,拉成碗口粗细——手脚一细,手铐脚镣立即脱去;只要有一掌宽的缝隙,便能扭身钻出,寻常牢狱哪里难得倒他!
“皇上闻报大惊,说只听说武功极高之人方能练就这种柔骨功,不料这两个蛮夷也会!这才特旨允许腾出猎苑地牢来装他们。
“这地牢的三道门不仅铁皮包紧,无隙可乘,就是任由他们从小窗钻出也不要紧——出去便是大坑。那三丈高的坑壁,他身长不及,光光的也无法攀援,这才完全难住,再不能逃逸出去。”
原来地牢还有小窗面向大坑,这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