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上,凝望北岸,辨识着在濛濛雨雾中几乎混沌一片的敌军营帐,思索着敌人可能的反应。
同时他的眼睛也不时瞟向旁边站立的一副车马,里面坐着的自然是朱品声。
朱品声学会驾驭大飞行圈后,小飞行圈自然也使得烂熟,完全能够自己独立飞行。但是她想操控那只空着的飞行圈作无人飞行,却怎么也做不成功。
那圈子只要离开她有一臂之远,就立刻与她失去了联系,再怎么摸腰,怎么瞪眼都不管用。
最后一个指令是什么,它就一直做什么,她本人休想遥控改变。
每到这时,她都只好把目光投向白思孟。
白思孟此时总是会心一笑,眼一眨,手一摸,那圈圈立刻就乖乖听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怪了!它又不是狗,竟还认起主人来了!”朱品声大惊小怪地埋怨道。
白思孟笑道:“也许。这狗东西就是这么个脾性,打它骂它都不中!”
其实他早就想到,这是朱品声的心志控制用在了乌鸦身上,分心了。
不管他白思孟怎么提醒,她只要一凝神,想都不用想,就想到了乌鸦,根本想不到圈子;或是一会儿想到了圈子,一会儿又想到了乌鸦,右手正做着的那套操作动作,也就没法顺顺当当地隔空传递出去。
这就像一台发报机,你发出震荡电波,应该是频率1,却无意中改成频率2,或者是一会儿送出个频率1,一会儿又发出个频率2,那圈圈如何能响应你?收报机再灵敏都没用!
朱吕声叹口气说:“真是太不听话了。要是它肯听话呀,你指挥炮兵,我就指挥炸弹,恰好乌鸦也听我的,我就用它瞄准,直接就把炸弹送到地方扔下去了,就不用你两头忙了!”
“是呀!是呀!”白思孟也无限遗憾,“要是那样的话,就多了一个全能投弹手了——不!一枚自动寻的的短程导弹!”
他只安慰哄骗,却不说实话。这不是藏私,而是练心志控制实在太难了,要想一心二用就更难,只怕还难于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不苦修十年根本成不了功。
而朱品声恰巧又是那种越激将、越要试的性格。跟她讲明了,那就准备跟她苦一辈子吧!他白思孟才不那么傻呢!
说话这时候,遥控炸弹已经起飞,正在高空悠然渡河,乌鸦也飞到了对岸,正在寻找早已认熟的杨届杨侯爷。
突然,远处村庄里,高高竖立在李琨身边的元帅大纛摇动起来。呜嘟嘟的号角一吹,河堤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