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地想,“这才半年多呢。”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看着这被雨洗一新的山花嫩草、奇石怪树,他不由在心里轻轻吟诵。
那边朱品声请教的是一位老者。
这个老年人见问话的是一伙军人,便老老实实地说:前面十里处有一个叫大士岩的地方,最近天降仙庐,有位老神仙下凡,在岩下专门开辟出一个聚仙台,在那里开讲道德经。
神仙大家都多少见过,至高至远,来去不定,就跟那天上的云彩一样,还不稀奇。这回却还连带降下来一幢房子,这可是第一次听说。四乡的人听了,哪个不要看?所以都往那边去。
白思孟什么老子、庄子都没读过,不懂道家学说,听了哦哦两声,便懒得再问,一颗心还放在追马某上。不料朱品声听了却没放过,回头对他皱眉说:
“听听!又是什么聚仙台聚鬼台了!别又跟果证庵似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仙人在聚会吧?”
“不会吧!”还在为大炮头疼的白思孟怀疑地说,“前前后后,咱们一共对付了二十多个,应该差不多了吧!管可风不是说过,那圈圈总共只卖了三十几只吗?”
“那是他说的!”朱品声不以为然,“仙人又不归他管,他一个跑船的,能知道得那么完整?也许好多他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