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半个月,再带着缴获的两尊大炮走驿路,急催快走的话,二十天能够赶到芦河,总共需要三十到三十五天。
去后情况不明,还要侦察目标,那就四十天后发起空袭吧。想得妥当,他就把这个估算向刘子峦说了。刘子峦大喜。
“贤契四人真是年少志高,公忠体国,落落大方,毫无风尘俗吏因循谄媚之常态!”刘子峦翘起大拇指,由衷赞道。“与贤契们一起商量事情,真是痛快之极!来,来,来!此刻就以茶代酒,共饮一杯!干!”
心中有事,连米大姑的庄园也没参观,他就匆匆返京,预作准备去了。
到底是朝廷大员,来去都非轻易。他说声要走,都督府除了万时明造炮紧急,可以缺席,另三人都得带上满城文武出城恭送。城门口话别过后,刘子峦便由从人簇拥着迤逦东去。
白思孟挥挥手,众官也就散归,各做各事。
“看!看!又被老家伙绕进去了不是?”刘子峦的背影一消失,朱品声就忍不住埋怨。“好好的又来打岔!这一折腾,又得好几个月两头忙,不得消停。”
小蒋嘿嘿直笑,说:“老家伙真有意思!”
白思孟笑道:“‘病急乱投医’!他先头说的这一句话好!太好了!”
朱品声嗤笑:“好?好什么?他病了,却叫你吃药!”
白思孟正容道:“好在他的想法对路!他就知道有病得找医生,不管是脑病还是心病,而不是找那些没用的马屁精!这不,一找找到咱们朱医正,办法就来了!”
“呸!”朱品声啐道:“跟我何干?都是你一个人在那儿做好做歹的。我就知道,见了刘子峦,你就跟见了孩儿他姥爷似的,什么事都百依百顺。他见了你,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屁都敢放,什么情都敢讨!”
白思孟笑道:“我倒不知道他就是我孩儿他姥爷!他是我孩儿他姥爷吗?他闺女是谁呀?是那个姓‘牛’的啊,还是那个姓‘八’的?”
“什么姓牛姓八?”
小蒋脑筋有限,不知道他胡说的是什么,朱品声却听出来了,顿时羞红了脸,却不敢声张,生怕小蒋悟出来,憋在肚里顾左右却言不了他,窘得几乎要爆炸。
待了一会儿,小蒋见他们也没什么话,便扭身说:“走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别在这长亭古道打桩模子一样傻站了,人走远了!”
他走出十几步,朱品声才觑机一拳捣向白思孟,笑骂道:“你这坏东西!真不是人!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