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一千五百担的船只嘛!这总排水量折算起来是多少?七十五吨!赶得上哥伦布当年横渡大西洋的船只大小了。现在的海上,最大的也不超过三百吨。”
“在中舱时你进进出出的在量什么?”
“我在想要是运来大炮,给它装在哪儿!”白思孟说,“这条船的结构好像不适应——放在咱们大甲板舱间吧,重心太高,一开炮船的晃动大,不利于瞄准。放在中舱吧,又太矮,浪一大就会灌水,不安全。”
朱品声想了想问:“那横着会晃,竖着放呢?是不是影响就小些?”
白思孟点点头说:“只好竖着放了,但这样只能放前后两门炮,勉强可以放四门,火力就不如人了。”
“那就改用大船,像桃浦陈二号那样的,中层舱也高得很。”
“但这样的话,全用大船,成本会相当高,唐郡守又要哭没钱了!”
朱品声笑了,说:“想起他那老奸巨猾的模样就让人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善于哭穷的。”
“会哭穷也是治下子民的福分。干戈不断,战火纷飞,烧的都是叮当响的银钱哪!除非不怕治下的老百姓饿死,谁肯昧着良心傻大方呀?他算是个好官。”
“不容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有这个见识!”
白思孟一笑,说:
“我和小蒋在北征大军做粮官,跑了多少地方,什么不看在眼里?有时候下去到县里紧急催粮,拍桌打凳的,其实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有的好地方官,说老实话,他们眼睛含泪,心里也真的在滴血。惨哪!”
朱品声也叹口气,却又说:“打仗嘛,还是能赢最重要。自古到今,仗从来都是越打越贵,再没便宜过。所以说到兵员粮草,一个个也都是个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宁缺勿滥,对不对?嗯?你说呢?”
白思孟又笑了,称赞道:“说得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赢家通吃,输家全赔。所以赢,永远是第一位,其他任何考虑都不重要。要打就全力以赴,不赢宁可不打!”
朱品声也笑了,说:“行啊,你现在不但思维敏锐,判断对错也越来越老练了,有前途!就这样一路好好干下去,将来只怕还能当大帅!”
“这你可是笑话我了,朱姐!”白思孟笑道,“我们四个人里面,真正当过将领的只有你一个。我们三个别看也是校尉,根本就没参与指挥。
“只有你,指挥着强弩营从御花园一路打进去,攻下了北宫又攻中宫,直到拿下倚云台。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