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却又怕她所求不遂,留下来大不乐意,更要处心积虑地跟米大姑对掐,弄得他不好做人,想来想去心一横,也就不在乎了。
不仅表示不在乎,他还反过来劝导小蒋,你就别去了,就让朱品声暂离一段时间,少些鸡生鹅斗,也好让造炮和做机床的事情更加顺手。但小蒋听都不要听,这就没办法了。
可是扔炸弹一事真不需要太多的人,四个人走三个,万时明又忙于制造,日常事务靠谁料理,大局靠谁人支撑?这可是个问题。
小蒋还是不干,一再表示自己就是当兵打仗的料,不愿意也干不好文职事务,还是要朱品声留下来主持都督府。
但问题的症结显然不在这儿,谁人天生是干文职的?争来争去争到最后,朱品声尖锐地问了他一句:
“没有我的乌鸦飞到敌船头顶上校正弹着点,你能保证炸弹扔得正对地方?”
小蒋张口结舌,顿时蔫了。
是啊,都是军迷,谁不知道制导炸弹跟普通炸弹在命中率方面的巨大差别!那不是十比一,几乎就是一百比一,特别是遥控着飞去扔,那跟隔海开炮的破准头也就差不多了。
而她的乌鸦向来又不听别人使唤。好容易造出这点儿炸弹,光扔不瞄准,那岂不是白扔?
认命吧,谁叫自己没未卜先知,事先也驯养出一个观察员来呢。
出发那天,万时明推托不来,只有小蒋来到码头,送他们出海。
这时,三艘兵船因为都督上了船,都刷洗得新簇簇的,旗帜飞扬,武器铮亮,官兵们个个精神百倍,不敢有一丝懈怠。
朱品声上得船来,心情大好,早忘了在桃浦陈二号上的惊恐,看看为她准备的陈设一新的舱间,卫生大检查式地用手到处摸了一遍,没发现隐藏的灰垢和老鼠蟑螂之属,十分满意,便又要帮着检查白思孟的舱间。
白思孟笑笑道:“我那儿就算了吧。男子汉不能太讲究,当心水兵的观感。”
“那就是我在搞特殊化了?”朱品声笑道。
“你是女士,应该的!应该的!”白思孟诚心诚意地说。
炸弹开始运上船来。共有二十个,每个连弹翼有一百八十斤,全部放在白思孟座舱下面特别隔出的储藏室里。引信则放在他的舱间里。
为避免销子眼对接不上,所有的弹翼和引信都编了号,用白漆写上数字,与要配合的炸弹一一对应。
当然,为了防止引信误炸,它的齿条事先全用棉绳缠死,让它不能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