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绝,小蒋却做好做歹,两头说合,最后说定一次性交一百两,又当税款又当罚,当场点收,才算敷衍了事。
就这还不算完。临走,白思孟又把税丁队长叫住,暗嘱他分班派人,严密监视这座楼。只要有生人来到,就到旅馆来报告;逮到那位黑白胡子的老嫖客,这一百两就算他们的赏钱。
布置完毕,他们回到旅馆,把事情一说,几人都很沮丧。
白思孟叹气说:“原来一逮就能到手,逼他说出诀窍,却又想先探明他的机密大事,一拖再拖!结果好——这下子,鸟飞鱼潜,想找都没处找了!”
“没处找就自己研究!”朱品声鼓劲说,“就不信老仙儿都会的事情,能难到哪里去!”
“那咱们就研究研究!”白思孟说。他拿了四个还能动的圈子中的一个,指着道:“这就是老仙儿藏匿在蒲团里的圈子,不知道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四个人除了万时明要忙设计,那两个都凑过来,把两种圈子放一起,仔细检查,反复对比,琢磨了好久,却什么区别也没找出来,什么诀窍也没摸到。
“可能诀窍不在圈子,而是在外部?”末了小蒋猜测,“另外有个激活器?好用它激活遥控器?”
这不是不可能。遥控器是有一只,但激活器又是什么样的呀!一问到这儿,几张脸孔全暗了下来。
当天晚上睡觉时,不甘心无所作为的白思孟还在苦苦思索:是不是受控的圈子上有个什么基础性的启动按钮,或者说电流开关?它会藏在哪儿呢?
想得累了,他不由走神,忽然记起化学老师在课堂上讲过的那个有名的故事:
1865年,德国化学家凯库勒在马车上做白日梦,突然看见一些碳原子跳起舞来,就在他眼前,蛇一样盘成一个圆圈,盯着一数,恰好六个,这就是苯的结构式中的碳链。
将它们再与六个氢原子相连,就完美地构成了一个苯分子。而这种结构式,在清醒的时候,打死他都没想出来!
“我也是打死都想不出来,而我又恰好叫白思孟!白思孟——白日梦,这不谐音了吗?唉,睡总在睡,却怎么我就梦不到那个好答案呢?圈圈——启动——圈圈——启动——圈圈……
他终究没能撞上这个好运气,又白睡了一觉。
一夜无话,到吃完早餐,见郡守那里一没送银两,二没通知视察,白思孟就仍旧把那俩圈子摆在桌上,顽强地研究。
只不过心中没谱,越研究越像出愣神儿,小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