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心惊,面色蜡黄,战战兢兢地前来见礼,嘴里不清不白地嘟囔说:
“下官……下官……下官……嗯,下官……下——”
他一路两眼乱眨、腮帮哆嗦地“下、下、下,嗯,下……”,一直走到跟前也没说出第三个字来。
两少年早听说他窝囊,却不料他这么窝囊,也就不难为他了,略一客套便转到正题,说:“港中有一只大船,正在偷运兵器,匪首就是陈骑墙,望总税大人即刻派兵去抓!”
总税官一听是匪患,更吓得魂不附体,这一吓到极致,口齿反而流利了,说:“这匪——匪——匪——不归下官管的。要找——找——找——找巡军!”
白思孟一听诧异,说:“谁去找巡防军?我还是你?”
总税官一听更害怕了,说:“下——下——下——官,管——管——管——不了巡——巡防军!”
白思孟说:“这就奇了。匪患是巡防军管,可走私偷运却是你的责任,你也有缉私队,难道有兵不用吗?”
总税官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驳,不知说什么才好。
白思孟不想听他瞎推诿,正色说:
“你是不是怕缉私队打不过走私犯?那就自己去请巡防军嘛,这不是正常程序吗?关我们什么事呢?你只当我们是普通老百姓,来向你报案的。你说,你接到报案,应该怎么办?”
总税官嗫嗫嚅嚅,少年们不管他如何窘迫,只是锐利地看着他,弄得他更加惊惶失措。末了还是旁边的老仆说了句:“叫师爷办吧!”
总税官大汗淋漓,连话都说不出,只急促地向外摆摆手,表示同意,这才如释重负,喘出一口救命气。
老仆立刻奔到西边花厅外去请宿在府中的幕友老关和老彭,也不要他们来见,以免在贵官面前,再出本官老爷的丑,要他们直接去叫缉私队出动就是了。
“走吧!”跟他耗这半天,白思孟觉得连自己也被他弄得窝囊了,见事头已经理顺,就无味地拉了小蒋一下,起身说,“既然缉私队出动,我们的责任也就完了。如果怕打不过,最好现在就去联系巡防营,我们是不管了。”
走出税衙,白思孟狠狠地吐了几口浊气,笑道:“竟有这样糊涂的税官!真是奇葩!”
小蒋轻声说:“刚才听仆人说,他不但是工部侍郎的侄子,还是那高河县国仓仓令的堂弟!他们还共有一个老舅,如今还盘踞在户部做司官,实权部门,一个老公事,影响大得很呢!”
白思孟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