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拿人,旁边的人轰地一下都跑开了。三个年轻人也趁机跑到人堆里去。
五天罡中其他四人都跑过来,扶起虬髯壮汉,问是谁抽他的。虬髯壮汉头晕眼花一脸茫然,又说是两个小东西,又说是个书生。
老者不信,说:“这一鞭打得不轻,分明是老把式抽的,怎说是小孩子、书生干的?决然不对!”
刚好车夫撒完尿回来,一看鞭子不在,忙叫:“我的鞭子呢?我的鞭子呢?”
鞭子还在朱品声手上,隐在她的空间碎屑里,哪里找得到?
老者火了,说:“有人偷车上鞭子,觑空打官差,岂不是想造反?都给老爷我站好了,一个个严查!”
不吼还好,一吼人更慌了,原来没跑的也立即撒腿四散。
税官急了,埋怨说:“你老怎说这种话?这岂不是教他们逃走么?左右,都给我看紧了,不许擅自过卡!”
连他这句话都不该说。
众人本来就不想缴税,一乱正好冲关,此时便拿他这句话作宣传,大叫:“不好了!要封卡了!快走呀!走呀!”
封卡无非借口,实质是逃税要紧。众人人同此心,从前到后,故意渲染扩大,都放声大叫:
“快走呀!官兵抓人了!封了卡人人回不去!”
轰地一下,便如春江开冻,潮流滚滚,两大股人流就地形成,分从左右两边田野奔跑通过,弄得尘土飞扬。
两股稍细的车流不离路面,却也左冲右突,遏制不住地两边对驶,火车过交叉路口似的一往无前,也把卡子冲得形同虚设。
税丁们面对这排山倒海的力量,别说阻拦,就是吭一声都怕惹上拳头,早都避得远远的了。
朱品声趁乱把鞭子还回原地,车夫抓住鞭子,怎么也想不通它怎么又插回到车杠上了。但此时前推后挤,已经不容他多想,赶紧抽一鞭催马前行,咕隆隆地驶过了关卡。
此后便一路顺畅,直抵京城郊外。
离城门还有一段路,他们发现路边有个大车店,匾上标着大名“老聚来”,倒跟他们在小镇上住过的“老悦来”相映成趣,似乎是一个系列的兄弟买卖,就叫车夫下车问问,还有空房没有。
车夫下去半天,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本来已经客满,但经他好说歹说,又提到老悦来,店主方才把自家的房间腾出来了,几位爷可以住两宿了。只是房间太好,房钱需要加倍。
万时明说那是自然,就这也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