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最是贤德,从来不与人争吵,邻里都知道的,他这不是倒打一耙么?
“皆像他这般无赖,今后谁人还敢斋僧?地保不要说和了,小老儿情愿与他到官剖解。若是小老儿家的不是,当官打死无怨!”
小镇人家,彼此都知根知底,当下众人听了,无不唾骂那胖和尚。
老者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厉声逼问:“那老儿说的可是实情?”
胖和尚畏缩着不敢说,老者心下顿时明白。车轮和尚厌恶地斜脸吐了一口唾沫,说:“你这——”
话还没说半句,便见眼前刀光一闪,胖和尚脖子上出现了一条水平的血痕,鲜血先是一渗,接着便急喷而出,一下子溅了车轮和尚一身。
车轮和尚刚叫得一声啊呀,那胖和尚便往后倒去,嗵地一声摔在地上,脑袋一歪就不活了。
樊老头收刀入鞘,看都不看一眼,扭头径去。走到小桥边,右脚一蹬,全身腾起,飘然而去。
后面跟的虬髯壮汉两手一拱,说:
“列位,官府若是问起,就叫他们找京师殿前五天罡,便是我五兄弟。后事有劳了,这里三两银子,略作补贴。”
说完他也飞起来。
车轮和尚看看地下躺着的胖和尚,伤心地微微摇头道:
“表弟!这是你不学好,自作孽,碰上了五天罡,便表哥也救不了你。明儿做法事,多为你念几卷往生咒,好好托生去吧!”
他一飞起,瘦子钱钧和中年蓝衫道士韩昌也跟了上去。
等他们消失在东方云际,四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刚才,朱品声因为隐身,一直在场观看。
她见机会大好,先是想叫白思孟和小蒋趁乱偷袭,杀掉那个瘦子、蓝衫中年道士和虬髯壮汉,这只要悄悄一刀就可了事。
不料后来情况陡变,老樊头竟能主持公道。她一时观感大变,便回心转意制止了他们的行动,劝说:“算了!算了!”
“真是情绪化的女人!”白思孟握刀不发,在心中说。
当断不断,反被其乱;纵虎他去,终久为患。一时一事,一点小仁小义算个什么!
不过他也早就知道:凡是女人,都不可避免的比男人更情绪化;而只要还说得过去,男人就得将就,不然也就不叫男人。
他把短刀插回刀鞘,和小蒋相视一笑,摇摇头,回到大车上去。
“真是妇人之仁!”万时明最后一个上车,对此牢骚满腹地评价说,“成大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