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地一下,那只丝网直上半空,呼地铺开,扑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朱品声一闪没躲开,手臂被套。急缩手时,那对簪子又被挂住,下面一扯,就分别脱手,叮叮两声,掉到了地上。
壮汉大呼一声:“套着了!”不等丝网落地,就拔出腰刀猛冲上前,对准膨起的网包就刺。连刺两刀都戳了个空,网面已下落摊平,这才知道没罩着人。
朱品声眼看他一脸狰狞地狂刺,吓得浑身发抖。这幸亏是没被他拽下去,要是拽下,早死得血肉模糊了。
刚才,不就只差一点点吗?
经这一吓,她再不敢恋战,急忙通过横梁构架,从中梁撤退到边梁,呆在那儿看风头。
壮汉又收起丝网来撒了两遍,一无所获,知道敌人已经走远,便说:
“众军听着:妖狐猖獗,经我五天罡合力打败,已无能为。料她无处可去,必然北走出宫,回归巢穴。各军都要加强戒备,防她回窜!”
因畏惧他几个的淫威,他叫一声,众人答应一声。问答完毕,就算他取得了最后胜利。
其实人人心中都明白,什么“北走出宫”?那只是他一厢情愿!
从位置看,这儿已是宫内,从逃走的难易看,北走何如南下?
以己度人,这妖狐决不会北走回巢,肯定已经逃进大内,变成不折不扣的心腹之患了。
人不敢说,壮汉知道;人却不会长久不说,壮汉也知道。所以,丢脸之地不可久留。
他几句门面话说毕,便下殿来察看师兄们的伤势,发现中年道士只是血流得多,大体无碍,另两人却还是昏迷不醒,便吩咐:“一齐送太医院!”
众人应声过来,抬起伤员,他便也跟着走掉。大殿上又恢复了往日散朝后的平静。
朱品声在边梁上静坐,直等到扫地的也来过,到处收拾得干干净净,再无人声了,这才又学壁虎,悄悄爬了下来。
下地后她看看自己的两手——隐身后,她却仍然能够看清楚自己的身体甚至衣服,只因为眼睛跟这些都处在同一空间微囊内——与之前毫无异样,却已能原来之所不能。
她甚是纳罕,心想:难道这又是得益于师父们教的塑力之法?有那些繁复的技法口诀作帮助,还有多少奇迹会陆续出现呢?
但现在自己肉眼凡胎,再看也看不出有什么本质变化,她也就算了。
她拍拍手,大弯转地往太医院走。
她亲眼看到五天罡的门人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