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一个花贝壳。鲜血和漆色都分不清了。
一击得手,先声夺人,众人看见,轰雷般大叫起来,却不知这迅猛一击来自何处,且惊且惧。
但朱品声知道:下面都这些武人都是好身手好眼力,片刻之间便能判断出自己的藏身之处。
为防反击,也欺负他们看不见自己,她立刻闪身,快步走向大殿东侧的梁端,再蹲下来观察。
果然,老者倒地还不到一分钟,底下已经有无数飞刀飞镖和袖箭打了上来,把大梁和殿顶打得乒乓乱响。
眼看下面一片乱糟糟,她心中无比痛快,又左右前后地寻找,想再找个什么东西,把那运风的道士也打一下,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看来看去,终于发现在一个接榫处,躺着一根细铁凿,大概是木工修理梁架时不慎遗忘的。
工匠中的马大哈,无意中倒成了她的帮手!
她捡起它,也掂了掂,心想:这一打下去,保证又是一阵箭风弹雨。
我也不必躲了,就呆在这儿。好在这儿特别安全,碰到有插进身边的箭或刀,就拔出来反掷,叫他们看看,姑奶奶我且不想走呢!
有本事就上来单挑!
整两天心里都怄气,窝囊到了现在,也确实得逮一个机会出气!
瞄好了,她飕地一下,把凿子又准又狠地甩了下去。可惜力气不足,没能发出箭一样的破空之声。
然而那铁东西甫一着肉,中年道士便大叫一声,跳起来又摔倒,捂着左肩膀,面如土色。
众人又是一片乱叫乱嚷,便不由心生怯意,慢慢都散离殿廷,站到阶下去了。
只有五天罡,情谊不一般,别人都可走,他们却得守望相助。
当下几人你帮我、我帮你,把被漆碗砸伤的首领老者和伤了臂膀的中年道士都扶了起来,弄到阶下,叫人包扎。
然后那三个留下一个照料,另两个就跳回殿廷,继续搜索敌人。
留下看护的是瘦子。他的十二支飞刀已经打过快三遍,多半都插在了上头的大梁上,等于解除了武装,走江湖的没了猴儿弄了。
两个冲回殿上的,一个和尚,手持已经上弦的弩箭,虎视眈眈;一个是虬髯壮汉,业已收拢起他那带刺软丝网,攥在手里,时刻准备一撒成功,把敌人牢牢罩住。
随便出手两招,便把敌人严重削弱,朱品声旗开得胜,心中十分得意。
她这时已经移回大梁的中部,手头却没有东西可借,只得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