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将徒子徒孙都弄上朝堂,也不怕惹人侧目!看来他是横下一条心了。
可是这与她朱大小姐再没什么关系,她本人就要远走高飞了。
在茶楼里慢慢喝、慢慢品,一直捱到日影西斜,她觉得差不多了,就付账出门,慢慢逛回北宫墙外,由便门进了她的医正官厅。
守门的见她居然回来了,都惊讶不置,但旨意已变,说不管她了,众人也就不好多问,只能冷眼看着,任其自便。
到天黑透后,她又走出办公处,来到花园墙边,看看两头没人,就轻身一纵,掠过了低矮的花墙,落到花径上。
轻车熟路,闭着眼睛都不会弄错。她很快就摸到了藏药箱的假山边,刚要钻山洞,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急忙收足闪避。
只听一个刻意压低了的男人声音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定了我也好拿个主意!”
一个颤抖的女声说:“事情太蹊跷,怎么说定呢?总之他那双眼睛叫人害怕,变得不认识了。我想定是张妃那贱人给他喝了迷魂药,不然,就……”
“就什么?”
“就……我也说不好。只是我再不会错的——那人真的不一样了,面带杀气。别说看,鼻子……鼻子都闻得出来。”
“果真看的那么真?你不是说,他的嘴脸都盖着帕子?怎么看得到气色?”
女人声音说:“还用看那么多么?是什么气色,看一眼就够了!那眼贼忒兮兮的,似是留情,又显凶狠。男人要害女人,又舍不得,便是这个样子。
“我在宫中九年,什么样事情没有经过?那年汪妃自缢前,那人逼她,就是这一副神气。”
“哦,你说汪家的,那事我也知道:闹了许久,终于还是死了。”
“所以——”女人害怕得似乎就要嘤嘤地哭起来,抽泣道,“所以我一看就毛骨悚然。他那神气,竟似除了张妃一人,他没一个不痛恨的。就只不知韩妃在他眼里如何?韩妃睡在宫里不能动,没去看那人的病。”
两人唧唧哝哝,声音变得更低,朱品声听不清了。但显然里面两人一个是妃子,一个是声音尖细的太监,这一定不会错。
然而妃子居然会和太监躲到御花园来私会,这可奇怪到家了,叫人老大不解。
都是体己人,在自己殿中什么密议不好达成,还要躲到这里说!难道不是自己手下的太监,是别处的?把别处的太监培养成心腹,这可不容易办到!
但是他们密议的内容,却似乎不是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