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少开口,只用眼睛示意,其余该说的话由你说就是了。”
张妃道:“只因宫里人多事杂,父亲多不熟悉,恐怕说错了,待女儿应对与父亲看,慢慢也就知道了。宫外的事,女儿却不便多嘴。”
张国丈昂然道:“宫外事虽多,尽在为父心里,是不妨事的。只是声气不同,一开口就成破绽,也以少说为是。所以你这承旨述旨,竟一时还少不了。”
张妃沉吟一会儿,说:“毕竟事情太多太多杂,那便趁此时有暇,父亲将那急需宣旨之事说与女儿听,到时便可不必频频避人了。”
张国丈道:“夜深天寒,我儿不要冻着。便上床来坐吧,为父一样样说与你听。”
张妃便也脱了大衣服,上来与其父并坐,说:“女儿听着呢。”
张国丈背靠床头,仰面看着屋梁,在心里理了理,慢慢说道:
“第一便是军情。皇帝——”他情不自禁地向床下看了一眼,“下午已经召内阁七人集议,因前军重挫,河防危殆,须急调大军接济,特命东闾出兵一万、南叙出兵七千,星夜赴援。
“杨侯与许伯彼时正在京城,为一些事情争执,皇上要他们回去,谁先出兵就是谁有理,两人都已经赶回去了。估计旬日之内,即可成行。
“不过这也缓不济急,因此另命京北指挥使成先率,先率五千军马启行,直奔芦HN岸,以稳定前方军心。”
张贵妃点点头道:“女儿记住了。只是这人也真好笑,名先率,就着他先率一军前去!”
张国丈笑道:“也只是巧合而已。另外,前方败绩,以致丧师失地,系出于有人冒功谎报于前,力促轻举于后,罪魁祸首便是流沙三凶。
“阁议:明发诏旨,逮系军中,俟验明其罪,即尽诛之;与其有通谋嫌疑者为兵部侍郎刘子峦,亦令其诣狱自首,自辩其罪,视情节出入,再作处分。”
张贵妃又点头道:“记住了。只是流沙国乐部四人,还有一个女优,现充医正的那个,该当如何处置?”
朱品声嗡的一声,心中揪紧,想着:来了!难怪人说天下最毒妇人心!她爹都忘记,偏她主动提及。
原来还以为她与世无争,是真的对我好呢,却不料一得势就狠下刀子!
然而张国丈却道:“阁议时未提。因下面那厮与太后皆喜爱此妖孽,众臣虽知须当连坐,却无一人敢于抢先提议。如今那女子在于何处?”
张贵妃道:“听随銮的人说,在CW殿时,因寻她不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