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烟尘一片,对面不能见人。浓重的硝烟味儿呛的人鼻腔都疼。
院中几人啊啊大叫,声音变调,备极凄惨。随即一切寂静。
又等了几秒钟,院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人在喊:“参议大人!参议长大人!”
接着院里有人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不好!这小贼施了五雷正法,兄弟挡他不住,先走一步了!”
声音才落地,便觉呼地一下,一个人影平地拔起,飞窜过檐,直奔村东而去。
紧跟他后面的一人,大概被爆炸震伤,勉强窜至墙头,体力已经不支,一歪趴倒,手抱着墙砖喘息。
有个跑近的士兵看见了他,不及上前,便随手一长枪飞掷过来,立即把他刺穿,扑通掉了下去。
等亲兵们跑进院门,七手八脚把他们几个扶起来后,硝烟尘土都已消散,地上赫然出现一个浅浅的大坑。
磨盘前一米处,两个蓝衣人挨了缩微炮弹,蜷缩成一堆。
轻的一个肚腹被弹片近距离击中,血流如注,已经断气。
重的一个则干脆被从中间炸了开来,身体四分五裂。内脏、肠子加上蓝衣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全院血迹斑斑。
砸倒的井栏支架斜斜地支楞着,上面挂了一个白亮的铁圈。那铁圈尚在轻轻摇摆,却是滑不留手,仍然明晃晃的,半点血迹也无。
众人大至。亲兵们吆喝着把摔在院墙外面的那个黑衣人拖了进来。这人腰间中了一矛,直透后背,已经奄奄一息。
三个年轻人好容易都爬起来,步履蹒跚,惊魂未定。
见逮着一个快死了的,事情紧急,他们便不顾疼痛,黑着脸,衣冠不整地开始审讯,要这人说出他是谁,受谁指使飞来干这种事;特别是,他是怎么飞的?
年轻人们问一声,亲兵们便喊一声堂威。可惜不管用,这人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不一会就死得跟从来没有活过一样。
“妈的!”万时明恨一声,站了起来,想说下回再遇见出手轻一点,却又知道是废话,就吞回肚里不说了。
白思孟却不甘心,先叫人把这家伙的大衣服剥了,每个衣角襟缝都仔细搜过,却没找到片纸只字的线索。
好在那人的贴身衣服异样,是一条大灯笼连袜裤,腰间正缝着一个白铁圈。
圈圈连着一副交叉背带,斜挎两肩,又向下套住两条大腿,这就把圈圈的飞行力道全都绑定在身体上了。
“原来是这样穿戴的!”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