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敌仆。那汉中弹吃疼,左腿一屈,来了个半跪。
小蒋人在搏斗之中,肌肉紧绷,全神贯注,得此机会,立刻奋力一拨,把他的长矛拨了个大开门,然后一弹站起,一个枪身倒抡,嗵地一枪托,把对手打倒在地。
但就在这同一刹那,第三、第四块大石头坠落下来,砰砰两声,分别打中了两间厢房的门檐。
这是瞄准了打的。呱啦啦一阵泥沙俱下的轰响,西厢房已经没人,但东厢房这边砖头纷落,万时明和白思孟已都跌倒在地。
此时院中已经有五个分穿蓝色、黑色道服的男子,两老三壮。除了最先跌落的一个和刚被打倒的一个,其余三人都手持兵器。
而犹嫌不足似的,天空再度一暗,第六个对手也急降下来,现身院内。这人却是手端硬弩,上面搭着一支利箭。
他刚一站稳,就虎视眈眈地看着小蒋,手指扣住弩机,欲发未发。小蒋反应奇快,立即闪身,再度躲在磨盘之后,却把步枪掉在三尺之外。
四个道装人回身看了看周遭,大概认为已不存在威胁,便先去扶起他们受伤的两人,见都没大碍,便说:“如此,便请各自起去,待我等收拾了这几个要死的南狗。”
白思孟挣扎着抬起头来,发现只是被倒下的门檐木框压住了,左轮枪就摔在前面不远,便一挣推开木框,抬起上身。
他正要伸手去抓枪,猛然见那两个受伤的敌人正在做一件奇怪的事情——右手摸向皮带扣的位置,一撸撸向后腰正中,然后再一收收回至皮带扣的位置,好像打开了一个什么东西又关上。
上述动作完毕,他们就用大姆指对正肚脐眼处,向肚子上一按,呼地一下,人就站直了。
然后他们又低头看地,看有没有被什么东西挂住。见没有,便再往肚子上按了一下,人就直直地升起。
升到有二三丈高,两人便一猫腰,斜向上插,炮弹一样斜向飞出。
“原来是这样!”白思孟在心中叫道,“那圈圈是套在腰里的,得来一番这样的仪式才能飞!这动作像什么?拉屎起身后的穿皮带扣?还要按肚子。是按在肚脐眼上吗?那地儿软软的,不在圈圈上呀!”
正痴痴看时,四个黑衣人已经开始行动,一个去搜杀小蒋,另两个就来察看万白二人。
白思孟还在发呆,万时明先已醒来,痛苦地哼了一声:“哟,我的脚——”
“嘭——”一声巨响,好似一个大雷打在头顶上,让人身心一起震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