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罪,再唱歌,在这儿当个歌手真特么委屈!
相比之下,老世界的歌手们待遇真是太好,心态更好,坚强得如螺纹钢一样——假唱不说,还经常倒过话筒让观众唱,让他们替自己挣钱。
在新夏国的倚云台,你把笛子斜着伸向皇帝试试,不必等龙颜大怒,娘娘娇嗔,就这位麻新宽,都能一脚就把你钉进地底下去!
还反了你了!
《流浪者》本是一首印度老电影歌曲,热烈繁杂,曲调非常好听。万时明今天教了蒋白两位一整天,该怎么歌唱表演,笛子怎么配合,三人都是滚瓜烂熟,合作起来非常流畅。
笛子一响,立即博得一个全场皆惊,因为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音符编排——小小一个前奏,真正是一波三折,起伏跌宕,美妙得出神入化,令贵人们听得抓耳挠腮。
笛声略降,白思孟一条歌喉就惆怅地拉响:“到处流浪——嗯——到处流浪——嗯——命运叫我奔向远方——奔向远方啊——到处流浪——”
他的嗓音清亮中略带嘶哑,那是排了一天累的,但此时听来,反而更增添了一种无奈与不服,显现了一个受挫于命运的人渴望良好待遇、与命运抗争的强烈愿望。
歌声暂一停顿,后面接续的笛子声立刻音量放开,气势如虹,一拉上天,再逐级跌落,形成一个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极动听的跳荡,越来越低,渐趋雅静。
真所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就在这个特殊的氛围里,手抱十根彩棒的小蒋一路跟头,车轮似地滚动前来,闪亮登场了。
直翻到筵前他才收脚。他还是表演双手轮番抛物,只是手中的道具更加光鲜夺目。加上锦缎花帽,一副化妆脸,精神倍增。
他挺身抬头,一个亮相,几乎收声的音乐忽又轰的一声增强。
心中一震,人人眼光都投向他。
只见他二话不说,立即抖开彩棒。两手如鹰,大开大阖,左右轮动,随着音乐节奏的缓急,不住地把彩棒抛上天去。
音乐快他也快,音乐慢他就慢,高低错落,井然有序。
却有一点特别,那就是不管音乐怎么急骤,他总能让手中留有余裕,不慌不忙地接住所有落下的彩棒。
再过一会儿,就在白思孟拉高唱到“我一点也不悲伤,我一点也不知道悲伤——”,越唱声调越悲愤激越时,小蒋手法一变,全身参与。
这就不光手了,他连肩膀和双脚都用上,让十根彩棒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