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万时明笑着说,“史上比他们还有才的只怕要属北宋的宋徽宗:琴棋书画样样精,还胸有丘壑,特会造园子:
“一手好字瘦劲挺拔,秀美洒脱,史称‘瘦金书’,自成一体,不输于同时代的苏黄米蔡。
“可结果怎么样呢?国政腐败,亡国破家,父子两代都被金兵掳到关外,苦死在那里了。执政不是儿戏,哪容得你天天风花雪月!”
为了在御前第一次演出成功,他们好好编排了几个节目,打算着一亮相,就能赢个满堂彩。绞尽脑汁,反复排练,忙了一天,都很疲倦了。
万时明伸个懒腰,手捂着嘴打哈欠说:
“散了吧。最好睡一会儿。过会儿一站就是两个多小时,不容打一分钟的盹儿,可难熬呢!”
他们先走出房间去透口气。
天已薄暮,晚风习习,令人胸中一舒。他们三个各自伸了几个懒腰,正要回房歪一会儿,却见天空上盘旋着一只老鹰,越飞越低。
“它在找什么?”白思孟饶有兴趣地盯着,“鹰专吃活食,不会对御膳房的泔水也感兴趣吧?”
小蒋眼尖,一眼就看出了关窍,指着宫门的城楼雨檐说:
“泔水?它是一心想逮那只鸽子!你看,那不是鸽子?可怜兮兮,想出来又不敢出来,脚上还系着根红布条!”
“是吗?”白思孟好奇地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鸽子看清了,却看不清红布条。
小蒋不耐烦地说:“跟你说了都看不清,你的眼力都放在左东西上了!”
白思孟摇摇头,说:“一点红我看得出,可就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它是谁养的?不会是守城楼的兵吧?”
“那怎么会!”小蒋说,“我天天看城楼,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鸽子!肯定是过路的!”
“过路?不会是送信的吧?”白思孟还是那种声调,却显得别有深意,显然嗅出点儿什么了。
“你是说……”小蒋疑惑地看着他。
“宫中?就那事儿?”万时明悟出他的意思,也回过脸来看鸽子,惊讶地说,“不会吧?这多不可靠呀!”
“要不叫当兵的拿箭把它射下来看看?”白思孟提议,“我去说,今儿已经跟他们混熟了。”
但还没等他抬脚,那只鸽子已趁老鹰重新升高,一下子窜了出来,扑动着翅膀,直向宫中冲去,那股勇猛无畏的劲头,看了真叫人佩服。
“毫无疑问了!”白思孟把大腿一拍,“边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