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你们非要我治,治不好又赖我,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医生只能医病,不能医命。哪个叫你们大人的病犯在这荒野小地方的?
正在万般无奈,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音越来越大。师爷已经在思量辞幕之后干什么好了,听出不对,忙起身问:“可是姓杨的有甚举动么?”
随从出去听了,回来说不是,是有兵丁来报说,有人能治大人的病,却被外面的钦使卫队挡着不让进。
“混账!”师爷一跺脚,“既然是荐医的,为什么不让进?快快着他进来!”
兵丁带了一个杨府的人进来,报说我是看押辎重的,因大车里带了一个女乐班子,那女乐说,外国有个流沙部落,吃的都是沙中的陈水,最容易得痢疾,因此祖传有秘药一剂。
她们流浪卖艺,吃冷饭,喝生水的人,哪有不怕得痢疾的,故此路过时便购了几剂,至今存着没用。今闻钦使大人有恙,情愿献出,以表敬爱。
随从听了生疑,问:“那女乐现在是谁的人?怎么要你看押?”
杨府那人老老实实地说:
“女乐原是南叙伯那里的。我们侯爷去作客,要了来的,至今不过三日。因这些人都是无根的,怕她忽生别念要逃走,故此上头叫小人严加看管。”
师爷一听,流浪艺人游走四方,向无主人,什么要来的?这分明是抢来的!
没想到那随从却不这么看,过来附耳悄悄说:“冯先生!乐人是杨家的,又是杨家人荐来,其情可疑,不可允她献药!”
冯师爷鼻子一皱,偏转个脸,看他一眼问:“那依你之见,就让大人这么过去?”
随从见竟有推到他头上的意思,吓了一跳,忙说:“不敢。那就让她献?”
师爷叹道:“眼见再拖个把时辰,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何妨死马当作活马医?来人!随这位壮士去,把那卖唱的带来!”
只一盏茶的工夫,朱品声就被带到了大人住的厅堂外。一肚子沮丧的杨届看到了,一句话也不说,挥手示意让她进去。
一路来到寝室门口,师爷堵在这里。先盘问了几句家乡籍贯,可会诊疗之类,然后严肃地问她,用她的药治大人的腹泻,可有危险?
朱品声鞠一躬说:
“大人的病若是刚起,保证一剂就好。但听说现已垂危,这就不敢说了,须得看过,能够受药才行。
“吃药后若是止住了,也要几天的调理。总之小女子无事之人,只要大人这边与杨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