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却不敢不福上一福再加上一跪,谢了那个野兽大人,委委屈屈地让中军裨将导引着退场。
对另一个女人,杨指挥使只看了一眼,便大为扫兴,说:“如此人才,只可配我的小军!”中军裨将果然就扬嗓叫人,让部属带去做临时老婆。
杨指挥使却又摇头说算了:“虽然不佳,凑吃了吧,一同带去!”那女子刚被拉下,却又停住,转眼间也被拉到了后面。
就这样,一番歌舞,还没落着一个钱,也不知犯了什么过失,就打的打,夹的夹,男的上老虎凳,女人都逼着侍寝。
这一下,不但宴席上顿时鸦雀无声,被征调进来的满城戏班更是大起恐慌,演过的都要走,宁可不等赏钱;还没演的战栗不安,都不敢上场。
连堂下执戟的军卫和侍候的仆役都震惊了:这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眼里还有一点主人家吗?
一双双眼睛都向那面看去。
但主人座上,并无一声言语发出。
伯爵此时虽然已经气得发抖,额上冒汗,却仍然克制得滴水不漏,当下勉强笑着,一句话也没说,只对管家做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连忙下场来,对几个手下人吩咐了,那几人便分头去办——挨打挨夹的不要真打真夹,只走个过场;监督执行的杨府的人每个都塞一锭银子,请他们眼睁眼闭。
对于班主,他老婆也被拉走了,自然格外抚恤,戏银之外,还额外加赏黄金一锭,算是补偿。
至于那个瞧上眼的,怕是要多陪几天,管家手下说,那就从今夜起,每天一锭赏银,直给到将人放回来为止。
这样子安抚过了,汹汹的舆情才稍好了一些。
面对这种局面,即将上场的白思孟大为紧张,赶紧跟同伴们密商:
如今朱品声已被管家婆画得极丑,可谓大有先见之明,暂时是不要紧了,只是男士们稍一不慎(照直说就是运气不好,让那魔头偶然一瞥,瞧着哪里不顺眼)就会遭遇横祸,也不能不预为之防。
于是他们商定:好男儿宁折不弯!只要有任何不测,就当场反他娘的。
方法很简单,就是把步枪先点出来,拿在手里,装作演出的道具,这没人会疑心。
要发作时,只须对着大厅北角开上一枪,炮弹一炸,还不顿时炸了营?那时随着人群四散逃走,谁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出府后也什么地方都不呆,直接趁黑出城、避地为良好了。
大家都同意,就这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