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门呀?”
“上你家门呀!”
“我家又不吃人,你怕个什么!”
“怕我的老岳父呀!你想,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一二十年了,穿得暖暖和和,贴心贴意。赶明儿我去登门,一开口就是请老人家把他的小棉袄送给我。红口白牙,说要就要,还满口振振有词,说是为了他那宝贝疙瘩的终生幸福!
“穿得正暖,一脱就心寒,老人家给不愿意,不给又没那个道理,那心里还不知有多难过、多舍不得呢。想一想老人家那时的一肚子没好气,我这毛脚女婿焉能不怕?”
朱品声笑起来说:“再舍不得他也不会揍人吧?还是揍他第一次登门的准女婿。再说去之前你不会捯饬捯饬,把自己弄得像样点儿,精精神神,叫我爸我妈一看就高兴?那事情不就齐了一半?”
“哈,那可不一定。老人家一辈子当船长,又是跑国际航线,高标准、严要求惯了,呼五喝六的也惯了。别正撞上他心情不好,再咪口小酒,把我也当成他手下的那些毛水手,火一冒就一顿骂,骂得不过瘾了,就再加几脚踹!”
“胡说,我爸是那样的人吗?说得像加勒比海盗了!再说你不会机灵点儿?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我就不信你一个精得像兔子的‘万事明’,会把第一次上门都搞砸!”
“所以我才特别特别需要马上就拥有第六感呢!这有关我万某人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