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那里,逍逍遥遥,贫嘴贫舌,说说逗逗。
话题又扯到老首座前面表演的聚物那一段,万时明啧啧赞赏,打心眼里艳羡不已。
“哎呀呀——”回想起那精彩的演示,他眯起眼睛不住摇头,对朱品声慨叹说:
“真棒!太有意思了。隔墙隔院,竟能这么取舍自如,来去如风,好像什么障碍都虽有如无似的!这手法,究竟是出自什么道理?啊?啧啧!看得我啊,真像是又回到了童年时代!”
“你吓我,还回到了童年!怎么,是想练成了,好学人家,坐在家里抓门口小商店的棒棒糖吃?”
“啊哈,说中了!岂止是棒棒糖,那时想抓的东西多了!摊子上的气球我想要,那种一搓就飞的小螺旋桨我也想要——现在都不用手搓,变成在螺纹棒上用力推了。还有商店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别说女孩子,连我们男孩看着都喜欢!”
“这倒叫人意外。我还以为你们只喜欢变形金刚呢!”朱品声笑道,“在我的印象中,越丑越坏男孩们才越喜欢,越是打打杀杀他们越喜欢!”
“男孩也有各种各样嘛!”万时明哈哈一笑,感慨地合上眼睛,悠悠地说:“那真是个天堂时代!多纯真呀。
“整个五岁前,根本不需要知道饭是从哪里来的;过了五岁,也根本不需要知道钱是从哪里来的;直到满了十岁才知道:饭和钱都不是白来的。于是,五彩缤纷的童年就结束了。”
“好可怜见呀!”朱品声刮刮脸笑他,“那以后呢?”
“以后嘛——”万时明想想说,“十五岁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十五岁以后,终于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二十岁以后,才知道自己也不是随随便便来的。于是,充满冲动与叛逆的青春期就结束了。”
“不是随随便便来的,”朱品声疑惑,“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吃饭长大的?难道一定是吃苦受气弄来的?好,你不用说了!再以后呢?”
“再以后就得猜了。”万时明懒洋洋地说,“我想,二十五岁以前,根本不知道老婆该怎么娶;二十五岁以后,终于知道老婆该怎么娶了;三十岁以后,才知道老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娶的。于是,一场郎情妾意、诗情画意的梦想就彻底破碎掉了……”
不用说,这之后马上就是一场揪耳朵与反揪耳朵的嘻嘻哈哈的小搏斗,直至沈关监上台。
大家赶紧归位坐好。
沈关监一等教室安静下来就解释说,按理他作为专职的关监,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