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甩泡握住,就这样一起抓着歇了好一会儿。
“都怪我这乌鸦嘴!”朱品声自责地说,“说什么不好,偏说栽!差点儿弄得大伙都栽了!”
万时明笑道:“这哪是说的问题!年深月久,钢钎走锚了。说也走,不说也走!”
“也不是走锚!”白思孟好容易缓过劲来,看看上头那截钢钎残桩,懊悔地说,“是我泡儿甩得太猛,无意中把它切断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齐抬头看时,可不是!不但残桩仍在,那残桩的断面露出的还全是崭新的金属内质,一点老旧裂痕都没有。
“好家伙!你真能挖开金属了?”朱品声惊叹。“那回江叔还说:这至少也得高过我们两级的预备大士才行呢!”
“我这不是真正的挖开,只是临时打断!”白思孟遗憾地说,“泡儿往前一隔,同时手就一拉,它怎么不断?真想挖却还挖不进去。”
众人嗟叹一番后,还得往下漂。四人互相打量,感到下面的铁链还是挂得太高,那三个都没把握,还非白思孟出手不可。
“那行,”白思孟揉揉腰又站起来,“这回我一定小心谨慎,再不玩那花花动作了。人哪,真不能臭显摆!刚想潇洒一回,老天爷就叫你跌个四脚朝天!”
于是重新双手互倒,控制着木盆一路平稳下漂,直到过了崖壁。
钢钎、铁链到此为止,除了两把木桨,再无可以凭借的东西。
此时河床还有点高,流速也未稍减,但泥土岸坡被水冲垮,却伸出不少草木根茎,与木盆一擦碰,那细根都能撩到人的脸上。
“这也太繁茂了吧!”小蒋抱怨道,“打人还不打脸呢!”
万时明笑道:“这都是年深月久,盘根错节,水大一冲,就来了个总暴露——你看那边还横出根大的!”
小蒋回头一看,吓得一机伶,忙叫:“注意!注意!要撞船了!”
众人同时抬头,都吓得不行:“天!这不成了拦河坝了!”
只见三十米外,河岸伸出好长一根大枯根,几乎拦掉半边渠道,颜色都发黑了。
白思孟急叫:“一起砍!天!这么粗,随便一顶一弹,就能把木盆弹到下面去!”
三十米很快就到,到了跟前,四人同时运气,看准枯根基部,同时奋力一挥。
木盆咣地一撞,那粗大的枯根立时断成两节半:一半还连在树根上,一节断开,断开的那节上还出现两个半断的缺口。
白思孟人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