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危险又来了:这时流速如此之高,木盆在崖壁上一个小小的擦碰就连转几圈,强大的离心力几乎要把里面的人全甩了出去。
他们才恢复过来的心情立刻又变得加倍紧张。不断有人尖声叫嚷着,手紧紧地抓住盆沿,一秒钟也不敢放松,摇晃中再有谁挤了谁,根本无心过问了。
眼前景物乱晃,就像坐在飞驰的列车上看窗外的树木,完全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他们不由都闭了眼,免得更加晕眩。
眼睛一闭,心中一静,慢慢地,似觉一种空虚感像凉风一样袭来,又爽又柔,无可抗拒,逐渐充塞了胸腔与四肢百骸,把一切实质的东西都置换了出去。
这时整个人都不由酥软下来,只觉得心中空空落落,连带着手脚也动都动不了,连想抬个手指头都难,就只剩下一个头脑能想,眼睛能看,嘴巴能张而已。
白思孟不幸也这样了。一开始他还本能地抵抗,竭力想挣脱出这种状态,心道:“不妙,怎么又高位截瘫了?喂,各位!帮帮忙,快拉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