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到没有。想来,下滑已到尾声,滑道在此打了个弯角,反身上冲些许,才又重新滑降,直到走平停下。
到了!啊,没事了!终于下来了,
但“车”虽停了,人却僵了,思维也冻结了。谁也没有出声,也谁都没有动弹。
好久好久,微微颤抖的他们还觉得自己在滑跌,在冲刺,还感到恐惧如浪潮,在胸中反复进退。由于还是身处浓雾,那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更加深了这种错觉。
“噢——”一声长长的叹息,也不知是谁发出的。
良久,那颗心终于回到了腔子里。一个坐起来了,第二个见此也慢慢爬起。两人坐着,失神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到了!”一个说,声音踌躇,完全是试探性的,还不敢确信。
“到了!”另一个胆战心惊地回应,但心中也是估计大于肯定。
“是到了!”第三个还躺着的那位眼珠转呀转的,忽然很快坐起,张望一下四周,点点头,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儿。
第四个也爬起来了,擦擦眼睛,高兴道:“真到了!真的!是到了!”
直到这第四句,没一个有异议,才算彻底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