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主意多,当然就依他们了。于是说干就干。当下撇下白思孟那张断腿的破书桌,换上江叔那张。四张桌子又都首尾相连,一节节推进滑道。
白思孟自告奋勇,还是当首发,坐在第一张。他咬咬上唇心想:“老天在上,这次运气再不会那么背了吧!难道回回让人看笑话?”回过头去一看,他又乐了,喊叫说,“喂喂!这回都成了连体婴儿,要翻可就一起翻了。娃儿们,可千万把尾巴给压住了!”
“你还是把自己的明星头先抱好了吧!”小蒋在后面回答,“真要是一撞翻过来,我就骑你脖子上了!”
说笑归说笑,很明显,这一滑仍然是吉凶莫测。但最危险的还是压尾的那一位,搞不好就成了飞天大侠。
由于雾气仍浓,他们看不清下面有多深多远,但不久前江叔还要跳伞,所以此地也绝对低不了。他们暗暗在心里做好了长途滑行的心理准备。
“哎,等一等!”朱品声忽然叫起来。
“什么呀?朱姐!”白思孟问。
朱品声手指远处的天边,说:“好几道紊流!聚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