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他们心中都知道,但感觉上还是有些异样。
现在,明知这紊流仍在向着石梁之下的地层钻进,眼前却只能看到那儿的一片荒草和碎石矮树,除此之外,连个老鼠洞也找不到。他们不由在心里暗暗惊叹大自然造物的雄奇诡异、鬼斧神工。
“别了,‘晴空开裂’!但愿还有再见之日!”他们默默地向这陪伴自己好几天的紊流告别,心中充满依依不舍之感,然后才回身寻找下山的那一条滑道。
原以为大下坡就是由山脊斜伸下去的一大片边坡,看上去应该既高峻又宽阔,却不料这儿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地貌,就只有乱石小丘中往下延伸的一条雪橇滑道,细细的,蜿蜒曲折。
它当然是人工开凿,人工铺设,起点就在前面百余米。
下坡的豁口旁边有一座铁皮小房子,门口没有牌匾,里边空空如也,桌椅皆无,只有几个砖头垒的坐墩,围着一个古旧的小茶几,上面放着几只空玻璃瓶。
这景象,很像是有人在这里喝过酒,喝完了就拍拍屁股走掉,连鸡骨头都不带扫一扫。墙角旮旯到处是大片的蜘蛛网,地面积灰盈寸,似乎很久都没人来了。
“这儿地势太高,又不是滑雪季,肯定没人愿意呆在这儿!”万时明看了看,缩回头来说,“自己滑吧!”
滑道起始处是块平坦的石头平台,台面上有一道道增加摩擦的凿痕,应该是为了防止有人滑倒。
平台连接着铁皮做的一个凹槽。那凹槽早已打磨得发亮,就是闲置了一年,锈迹也没把它完全覆盖住。
再往下,就是石头凿的,砖头砌的,木板铺的,不一而足,总之是一条因地制宜,巧妙利用,看上去都还行,就不知滑起来怎么样的简陋通道。
反正也没有第二种选择,他们看过后便把书桌都抬过来,翻身倒立,推上滑道的出发平台。
“这滑道倾斜度不算大,又没积雪作介质;桌面也不是滑板,滑起来肯定不如雪橇。搞不好还会中途阻塞!”万时明皱眉远眺了一会儿,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
“有可能!”白思孟同意地点点头。
“所以更要吸取水里的教训,再不敢分开走了!”万时明严肃地说,“那样一旦忽生不测,前车停了,后车却没刹住,追尾一撞,真会一下子撞死人的。”
“这话太对了,”白思孟再次点头。“还是一字长蛇阵吧!这也不一定保险,但总算是同出同进,互有照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四个人里,就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