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才好。别人问他为什么,他就说:地层向下走,才说明我们的紊流是向上走;地层向上走,那就正好相反。
大家赞同后,他却又拍脑门说错了错了,原来眼前只是个地层褶皱,还被构造运动给挤破了,怪不得一会儿猛上、一会儿猛下的,全无规律。
得!等于没说。
闹了好一阵,大家渐渐都悟过来,原来江叔之所以显摆这点儿粗浅的地质知识,只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让大家情绪提高一点儿。
情绪真是可以调动的。人一活跃,很容易就把那些最不愉快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除出去了,只剩下些稍微不愉快的。
还是那句话:已经坐上高速列车,列车也离站了,你还能叫它停下来不成?前途未卜就前途未卜,难道篤定就是坏的?
至少此行原来最大的期待之一还没发生变化,就是见到本圈的顶尖高手,听他们演示开讲。
这种机缘,这等份量,毫无疑问,在整个邀请信透露的好事中绝对占比第一,光有这一条,就已经不虚此行了。
至于剩下的那什么长途旅行,饱览异国风光,作为小年轻,虽也趋之若鹜,却一向也只把它视为附加,从来没有妄想拿来作正餐,一时不兑现就不兑现好了,以后不是还有机会吗?
如此自我譬解,一切也就慢慢释然了,几个人仍旧有说有笑。江叔很高兴,就讲了些圈中趣闻给他们听。小青年们原来都是各自修行,从没真实地接触到这样的人事机密,自然听得津津有味,时间也就越来越过得快了。
最后,事态的发展证明,白思孟和万时明此前的推断都不符合事实,紊流没有沿着弓弦走,而是很快就冲出了地表,且一进入开阔地带,就开始小角度地向空中伸展。
在这之前一点,他们还经过了十几座古墓,就是紊流刚从土里露出头,就又一头撞上一座小山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