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景喜还是觉得好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郡主并不想做恶人。那听郡主的意思,是不想帮我传达这个口信了是吗?”
“哼,现在知道怕了吧。”宣凝面上露出个快意的笑容来,“求我啊,求我我就考虑一下是否帮你?”
“郡主真是豁达,被困在这种地方,手脚又都被绑着,竟然还有心看别人求你,佩服佩服。”
景喜不提还好,她一提宣凝便觉得浑身难受:“快,你快给我解开。”
景喜没动,靠在那里慢悠悠的问:“是不是我替郡主松绑了,郡主就答应替我传信?”
“那是自然!”宣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至于帮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景喜却是不信她的,道:“‘他’知道你身份尊贵,却仍敢这样对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宣凝怒道:“只怕他是没被狠狠教训过,才敢胆大包天。”
“我看不是。”
“哦?这会儿你倒是与他心意相通了?”
“心意相通是不可能心意相通的,若真心意相通了……”景喜淡笑着说,“恐怕我睁眼的那一刻就已经用力掐死郡主了。”
对于景喜,宣凝是又怕又不怕,对付起她来,她可以毫不手软,但真和她正面交锋的话,她心里总没底,因为景喜这个女人她在军营里厮混过,也在战场上见过血。
这会儿她的语气里透着些森然寒意,宣凝便不敢再故意激怒她了:“那你接着说。”
景喜便一步步‘诱敌深入’:“他们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待你,恐怕是因为他们不是本地人。把你丢在这里之后再连夜离开,大宣国这么大,你日后上哪儿找去?”
“…………原来如此吗?”对,宣凝回想着先前那个狐媚子的声音,确实不是南地的口音。
可他们那样羞辱过自己之后就打算跑掉吗?不可能!他们一个也别想跑,包括眼前的景喜!
景喜见宣凝沉默了,便继续道:“‘他’就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所以才把我也关在这井底的,等过两天,上头的人肯定就会把我先捞上去的。
至于你么,或许还要在这里多呆几天,或许捞起来打昏丢到荒郊野外,总之在你不省人事的时候,‘他’肯定已经逃之夭夭了。
当然我是不希望‘他’离开的,因为我希望‘他’能呆在鸠城,永远。毕竟鸠城才是我的家,郡主能懂我现在这种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