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八岁就考上了秀才,却舍不得分家,非要磕在军户里,你要是早分家转成民户你至于被那个小扫把星害的断了根手指吗?”
“你要是没断手指就就能去考试,你要能考中进士做了官我们娘仨还用住在这么一个小破院子里吗?”
“我找娘家借了砖和泥,还把我兄弟都叫来,你倒好,一锄头下去就没了。这些都是钱啊。”
“这些年你的束脩都给了公中,你以为我替你攒钱容易吗?我还要养着你的一双儿女。”
“盛昌,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对得起我吗?分家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答应我以后会盖房子?”
“我先把院墙砌起来有什么错?反正分都已经分了,还差这一堵墙吗?你没看见她们吃山鸡吃野兔都不带我们吗?”
“你……”盛昌感到不可思议,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还有这么多歪理。
“盖房子归盖房子,你怎么能连商量也不商量下就在院子里砌墙呢。家你是吵着要分的,大家各吃各的,你现在倒埋怨起来了。”
高秀秀嚎啕大哭:“你怨我,你竟然都怨我。我们俩才是夫妻,你应该跟我一条心。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家和孩子。”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的话,那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面墙上好了。死了一了百了。”
高秀秀抹着眼泪,当真就要去撞墙。
盛昌眼疾手快,一把就将她拦腰抱住:“高秀秀,你给我冷静点,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高秀秀伤心欲绝,“那谁不无理取闹,盈娘吗,啊?”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看看你脸色都变了,你做梦都在叫她的名字。”
“你!”
正在这个时候,盛家的院门被敲的砰砰响,随即隔壁邻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盛家老三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家里怎么了?”
盛昌顿时涨红了脸,刚才他们夫妻吵架怕是叫左右隔壁全都听见了,这叫他明天有何颜面再出门。
当下只得硬着头皮喊:“没事,扰了你们清静是我们不好,我们这就睡了。”
高秀秀停下来后被寒风一吹,人瞬间就清醒了许多。
也不再闹了,丢了砖头就抽抽噎噎的回去了。
景喜打着哈欠抱着困的不行的孩子,看了看同样抱着孩子打哈欠的陈桃花,好奇问道:
“盈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