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来人自言自语。
“子瑜,伯谦是不是太懦弱了?一直不敢向父皇开口……”
“开口做什么?”尉子瑜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钟离伯谦心里咯噔一声,慌忙起身准备逃走。
尉子瑜迅速翻身抓住钟离伯谦的手腕,将他拽住,冷冷地问:“逃去哪里?”
尉子瑜没有点亮烛火,怕引来下人们的注意。
“你、你还醒着?”
“生病了也不老实,还想着夜访姑娘家的闺房,伯谦是从来没将子瑜当作女子吗?”尉子瑜翻身坐起,走到桌边,为他倒了一杯黑乎乎的东西,递到她的手边:“专治风寒的药,喝了它,明日便好了。”
钟离伯谦伸手握住杯盏,怔怔地盯着榻边的火盆,里面的炭倒映着淡淡的橙色光芒,隐约可见尉子瑜面无表情的脸。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他被尉子瑜当场抓包,以后……她会讨厌自己吗?
“伯谦并没有做什么不轨之事,子瑜不要讨厌伯谦可好?”想来想去,还是先认错才是上策。
“……”尉子瑜坐在火盆边,一言不发。
“伯谦很担心子瑜。”钟离伯谦捧着手心里的杯盏,辗转了几圈。杯中的药味飘入他的鼻间,瞬间将杯盏拿远,闻起来好苦的样子。
“谢谢你。”
“嗯?”这突然起来的感谢,让钟离伯谦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谢你将白阳的尸身捡了回来,谢谢你一直担忧着我,我无以为报……”
“可以以身相许,嘿嘿。”钟离伯谦自然而然地接过尉子瑜的话,手里捧着那装满汤药的杯盏,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伯谦啊!不要一直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