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自然是尉子瑜说什么,他都肯答应。
尉上卿下了早朝,刚回到尉府不久,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尉府前厅,尉上卿让下人奉上茶水。
钟离伯君恭敬地接过茶水,将茶盏放在右手边的方桌上。抿了抿唇,恭敬地笑道:“渭阳一案不了了之,尉将军有何看法?”
尉上卿抬眸望着前厅的屏风,并不想回答他的话。钟离伯君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明白。
“在下一介武夫,本职工作便是管好离都城外这三十万守军。至于其他,在下无权过问,也无心掺和。”
“将军倒是清闲自在。”钟离伯君也没有继续与他探讨渭阳盐铁案,而是转眸往四处看了看。
……
尉白夜正教尉子瑜舞剑,尉子瑜有意收敛,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将尉白夜都蒙混了过去。揽云轩外一名奴才跑了进来,拱手行礼之后,将贤王在府上一事告知了尉子瑜与尉白夜。
尉子瑜听闻奴才的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收起长剑:“若是贤王提起我,就说本小姐身体不适。”
尉白夜张了张嘴,将自己想说的话咽下。
“兄长。”尉子瑜复将长剑拔出剑鞘:“我们继续。”
“子瑜不会还在责怪贤王殿下吧?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坐上监斩台上的。”
尉白夜说完这话,尉子瑜便红了双眼,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咆哮道:“兄长要子瑜怎么忘记……白阳是如何死去的,他就坐在监斩台上,面无表情地坐在监斩台上啊!他当初对我有多温柔,那一刻就有多残忍。”
说完,尉子瑜转身跑走。独留怔愣在原地的尉白夜:“仅仅是如此吗?”
他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旁人,无一人应答。
……
钟离伯君与尉上卿闲聊了许久,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方桌上的茶水续了一盏又一盏。
“对了。”尉上卿想起了什么:“在下还没亲自谢过贤王殿下。”
“将军需要谢本王什么?”钟离伯君有些疑惑。
“谢过贤王殿下前些日子替在下照顾子瑜。”尉上卿提起尉子瑜时,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与他平时严肃的神情有些不相称。
“子瑜……姑娘还好吗?”钟离伯君盯着手中的杯盏,棕绿色的茶水荡起小小的涟漪。如今,他连她的名字都不能轻易喊出口。
“她醒了,可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适合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