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变成尉府的二小姐,岂不是与兄长门当户对了?
“唉~”想到这里,钟离伯谦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重重地哀叹了一声。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榻上熟睡之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清晨,尉子瑜早早醒了过来,榻边还有余温。尉子瑜勾起唇角,无奈地笑了笑。未等丫鬟们进屋,她便自己去寻衣裳穿。柜子里的衣裳五花八门,美则美矣,却不是她喜欢的样式。这些衣裳过于繁琐,她只要简单舒适就好。
翻着翻着,她瞥见被压在箱底的灰色烟水百花裙。她将衣裳翻了出来,这烟水百花裙是白阳亲自为她穿上的衣裳,衣物上的血迹没有被洗净,她伸出手轻轻触碰着衣物上的污点,脑海里又是白阳死时的场景,如今……旧物依旧在,故人无处寻。
她将衣裳放回原处,重新找了一件白色纱衣。尉子瑜趁着没什么人,走到揽云轩院外,尉白夜正在舞剑。
“兄长好剑法。”尉子瑜连连称赞,她虽有了青子衿的记忆,也知道这副身体原本有极好的武功底子,只可惜不能轻易展露。
“子瑜你醒了?”尉白夜收起剑走到她跟前,尉子瑜将手巾递给他。
“兄长,我想习武。”
“嗯?”正在擦汗的尉白夜动作一顿,反问:“为何?”
“作为将门虎女,不会武功怎么行?”说这么多,也不过是想名正言顺地使用武功罢了。
“子瑜以前不是对琴感兴趣?如今怎么改习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终将会一事无成。”尉白夜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
尉子瑜也不躲,怔怔地挨了这么一记。
“你怎么不躲?”尉白夜见她被打也不躲,被打疼了也不哼一声,真的变痴呆了吗?
“子瑜想着兄长不会伤害我,所以不躲。”若是不信任之人,她早就拔剑将人家给劈了。能近她身者,皆是她完全信任之人。
“真的变傻了。”尉白夜叹息了一声,想起她醒来时将自己的手腕弄成那样,有些疑惑:“子瑜不是挺厉害,昨日将为兄的手腕弄成那样。”
“兄长……”尉子瑜低头思忖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些年在外漂泊,就那么一招用以保护自己,不然兄长早就见不到我了。”
“为兄错怪你了,过来过来,为兄教你就是……”尉子瑜不肯说她经历了什么,尉白夜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追问,只是想到她曾经可能受了很多苦,就觉得心里一阵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