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会头疼不已。可自己又忍不住去思量,这几日,他称病不上早朝,也不知父皇对渭阳城盐铁案是怎样的看法。
他几日不在,也不知那些人可有蠢蠢欲动,未来的路凶险,这一次有白阳,下一次他还会如此幸运吗?
钟离伯君头一次看到发怒的谦儿,看着他抱走白阳的尸身,自己对白阳更加愧疚,觉得自己没有脸见尉子瑜。可是不行啊,他不能离开尉子瑜,就算没有脸……也要去见她。
近日去尉府,都被尉将军搪塞了。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尉子瑜如何了,他心里担忧着尉子瑜,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能……钟离伯君垂下眼帘,放下手中的紫毫,叹息了一声。谦儿最近在清闲殿养病养伤,这贤王府再也没有往日的热闹气息。
钟离伯君披上衣裳往离人池走去,离人池再无光辉,离人院也冷冷清清。
许是离人院这名称不好,才将里面住着的人变成了离人。尉子瑜……还会回贤王府吗?钟离伯君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她心里一定记恨了自己,是他……亲手拿起监斩令牌,亲手扔到白阳的身边,亲眼见证白阳死在刽子手的刀下……
……
翌日,白阳被葬在城南的山脚下。尉上卿虽没有亲自前往,却也让尉白夜与尉可馨一同前往。司马访琴得知此事,哪管得了什么巡城史的职责,拍拍屁股,便跟着尉白夜等人一同出了城。君雁玉一言不发,低垂着眼帘望着下人们铲土将棺木掩盖。钟离弋被钟离伯谦逼着前来看看白阳的身后事料理得如何,正好遇上白阳出殡,便跟着一起来了。
钟离弋与尉白夜攀谈了起来。
“尉二小姐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父亲见子瑜哭得那么伤心,想着白姑娘必定是子瑜生命中重要之人,不忍怠慢了白姑娘,特令我等将她厚葬。”尉白夜叹息了一声:“可怜子瑜妹妹,白姑娘被斩首至今已经过去了四日,她还未醒过来。”
“是吗?”钟离弋垂下眼眸:“子瑜姑娘……”
他们都清楚白阳所说并非属实,可所有人都将这个结果当成了事实。
白阳有意顶罪,钟离越有意定罪。
钟离弋回到清闲殿,钟离伯谦侧躺在榻上,前额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半边脸颊。枕边放着一条灰色的仙鹤绸带,他阖着眼不知想些什么。钟离弋见到此情此景,想起了多年前伯谦被罚的场景,他失落之时总是一言不发,安静地躺在某处发呆。
钟离弋走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