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之人却是钟离伯君。
前厅,钟离伯君命人奉上茶。
“王爷,七殿下素来琴艺高卓,我们今日来,便是寻七殿下讨论乐理的。”君雁玉四处观望,找不见钟离伯谦的身影。
“君公子。”钟离伯君眉眼弯弯,嘴角带笑,面带桃花,修长的手指端着景浣房的名瓷茶杯,优雅地品着杯中的清香。
“王爷也信坊间的玩笑话?”司马访琴看着他的动作,四处一看,这府上的瓷器大多出自景浣房。
“何为玩笑话?”
“坊间传闻,景浣房瓷器为我大祁名品,它不仅是附庸风雅之物,还是体现身份之物。”
“是吗?”钟离伯君低头看了自己手中的名瓷茶杯一眼:“可它确实极其漂亮不是吗?”
“这景浣房瓷器一向做工精细,美得不可方物,主要是千金难求,仅有权有势之人亦或是离都最大的酒楼才用得起。”司马访琴浅笑道。
“呵呵……”钟离伯君附和着笑了笑,假装不经意间打量了两人一眼:“不知那景浣房是个什么神奇的地方,也不知制作这些瓷器之人是什么样的人,本王甚是好奇。”
“……啊哈哈。”君雁玉无奈地尬笑着,原本是来找七殿下,顺便趁机见上白阳一眼。现下好了,白阳没见着,还得陪贤王闲聊。
司马访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钟离伯君一眼,此人还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明明与景浣房最密切之人就是他亲自带回王府的,今日竟说出这种话。别人不知晓的,还真的认为他有多温柔和气。如此想来,七殿下钟离伯谦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正直了不少。
司马访琴正在思忖着,忽然有一奴才慌慌忙忙跑到厅前,见着钟离伯君便跪倒在他跟前:“不好了,子瑜姑娘亲自清理离人池的纸船,不慎落水了。”
“什么?你们都是废物吗?这么多人看不好一个弱女子,连离人池都要她亲自清理,你们待在王府的意义为何?”钟离伯君拍案而起,见着一脸茫然的君雁玉与司马访琴,赔礼道:“今日本王有急事,就不奉陪两位了。谦儿一早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方才听下人说子瑜姑娘落了水,她也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我们在贵府,于情于理,我们也应当去看看才是。”司马访琴连忙叫住准备离开的钟离伯君。
君雁玉朝司马访琴眨了眨眼,便跟着起身。
钟离伯君神色复杂,见他们执意跟来,也不好说什么。他火急火燎跑到离人池旁,池边站着许多丫鬟奴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