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谦你别想不通啊!”花可馨想要上前一步劝阻,见钟离伯谦身子一缩,又往后挪了一尺,她不得已止住了脚步。
“谁让你直呼本殿下的名字?本殿下这么金贵,名字是尔等……尔等妇人可直呼的吗?”
“妇人?”花可馨真的受伤了,她明明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只不过多了个贤王侍妾的名分,便招他如此嫌弃。
“你既已嫁与兄长,为何还苦苦纠缠,你难道还想乱了伦理不成?”钟离伯谦紧紧护着自己的胸,手中还拿着喝尽汤药的药碗,一只脚踩到亭边围栏上,做着跳进离人池的准备。
“只要你愿意,伯谦可以向贤王殿下讨要馨儿。”
“啊啊啊~~~”他不愿意他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死都不愿意,一辈子孤寡也不愿意。钟离伯谦被气得原地蹦起,让她不要直呼姓名她偏要呼,让她莫要苦苦纠缠她偏要死死纠缠,莫不是宫中御医的狗皮膏药修炼成了精?
“伯谦。”花可馨又不知死活地喊了他一句。
“啊!”钟离伯谦如受酷刑,嘴巴张得可吞下自己的拳头:“叫七殿下,否则让兄长将你关进红云轩。”
……
走到离人院附近的尉子瑜远远望着亭边上蹿下跳的钟离伯谦,不由得眉眼弯起,好久不见,他还是那么咋咋呼呼的。尉子瑜悄声走到钟离伯谦身后,趁他歇息的缝隙,缠着纱布的双手不怕疼地一把揪住他高绾的发髻:“伯谦,今儿个变猴子了?”
钟离伯谦被人扼住发髻,急得准备转身咬人,瞥见是尉子瑜,连忙收起凶萌的表情,笑得无邪:“子瑜怎么会在府上?”
“以后会一直待在府上。”尉子瑜浅浅一笑,放开双手,挑衅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花可馨:“伯谦莫不是因花侍妾而恼怒?”
花可馨看到尉子瑜就来气,碍于钟离伯谦在此不便发作,水袖下的双手紧紧握着,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上一次见面叫她花姑娘,害她被禁了月余的足,还害死了她的得力丫鬟。刚解禁没多久,原本听说她不住府上还挺开心的,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她又死皮赖脸地回来了,还叫她花侍妾。花可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自己,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让她逮到机会,不然定会将尉子瑜置于死地。
“是啊!”钟离伯谦委屈地蹭到尉子瑜跟前,余光撇着她那双缠着纱布的手,假装没注意,撅着嘴埋怨道:“方才遇到一厌烦之人,把伯谦给气着了。”
“你喝药了?生病了?”尉子瑜闻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