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朋友都说,他这人邪性得很,财运特别旺。对赌石一窍不通,他只要在边上看上几眼,随手拿一个石料起来,那料子里头就有好东西。
一说起家里的事,骆子涵就发愁。
“我爸他这人又不听劝。要是听劝的话,他早就收手了。”
“这种事,不能上瘾呀。”余笙说,“你们还是没劝到位。你跟阿姨都心软,你俩要是真能狠下心来劝,骆叔叔还能不收手?”
骆子涵意识到家里的问题不单单是出在父亲身上,她和母亲也有责任。
要不是她俩惯着,由着父亲胡来,也不会助长父亲对赌石的喜爱。
她们就是助纣为虐!
“你说的对。”骆子涵对余笙的话深以为然,“我跟我妈是该狠狠心了。”
骆子涵回去后跟骆母商量,最终意见达成一致。
骆母以离婚为由迫使骆父戒掉赌石。
但母女二人还是拗不过骆父,答应他最后一次进石料厂赌一把。
骆家父母约上了几个熟人一起去本地的石料厂。
随行的骆子涵和贺琛叫上了余笙去凑热闹。
懂行的人去淘宝贝,外行的人去凑热闹。
余笙就是去凑热闹的。
她没有接触过赌石,不过到了石料厂之后,置身在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石料之中,她冥冥之中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她能感觉到,她的随身空间,在和一部分石料呼应。
余笙不动声色的挑拣了几颗称手的石料。
看她选的多,还净是些小料子,石料厂的负责人给她找了一个篮子装。
见状,骆子涵过去责备余笙:“你还要我跟我妈狠心劝我爸回头,你咋入坑了?你看你挑的这些,怎么可能解出好东西嘛。”
察觉到石料厂的其中一名负责人对她虎视眈眈,余笙没有跟骆子涵撂实话。
她只道:“老家有个嫂子,喜欢腌咸菜,家里摆了好几个腌菜缸子,就缺压咸菜缸的石头。我挑些形状模样好的回去给她用。”
骆子涵忍不住翻白眼。
“拿回去压咸菜,亏你想得出来!”
连旁边听得石料厂负责人都在笑话余笙。此人去跟同伴们把这事聊开,瞬间成为了一桩笑料。
等那个观察她许久的负责人走开,余笙凑近骆子涵小声说:
“你再给我找个篮子去。”
她这个篮子里全是石料,都已经快提不动